可了,是不是?”

崔安然的回答是:“我不关心别人怎么看我。”

“五年前你来找我,坐在我的办公室里,眼泪蓄在眼睛里,还没滴下来我就心软了。”谢青彦看着崔安然,“是你长大了,改变了,还是那个时候我就没有真正看懂你?”

崔安然放下面包:“青彦哥,我听你的,已经结束了。”

“我现在说的不是结束,我现在问的是开始!”谢青彦提高音量,随后吸了一口气,指腹捏住袖扣,滑过包边圆润的钝角,微凉的触感让他冷静下来,越过桌面,他一伸手就能握住崔安然的手,但是只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喜欢谢青迟什么?脸吗?还是他听话?”他低声问。

谢青彦握得不实,并不痛,崔安然没有挣扎,她安静地同他对视,这是一种尊重,然后她说:“谈感情是一种筹码,青彦哥,你要换到我多少愧疚才够?”

“直接谈吧,我们直接转化成条款来谈,这样更好。”崔安然说,“效率更高。”

听到这话,谢青彦骤然松手,神色惊异。

“你那时候的眼泪是假的吗?”

“你那时候的心软是真的吗?”

这样说着,崔安然笑了一下,慢慢继续讲下去,声音和缓:“我那时候没有办法,只能去找你,人情急之下当然是会哭的,然后你直接拿出来打印好的协议。”

她比了一个手势:“这么厚一叠。”

崔安然把笑容收了起来,在软布上擦拭餐刀,抹掉上面浆果鲜红色的痕迹:“我们都别装了,也不用谈谢青迟,我们就谈我们。”

管家带着侍者继续送餐,揭开餐盖,松露炒蛋的热气带出这种新鲜菌类强烈而浓郁的香气,甜品是华夫饼和山毛榉蜜饯,搭配枫糖,装在精致的银壶中。

一同送上来的还有谢青彦的雪茄,他剪开吸了一口,十指做梳,梳理了一下额发,反而使几缕发丝贴不住发胶,弯着弧度落了下来。

烟雾盘旋,这让他的神色显得柔和了一些。

谢青彦把雪茄夹在指间,不再盯着崔安然看,反而似有似无地扫过窗外的冰峰,眉眼冷淡地垂着:“那么就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