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她的指间,用十指相扣的姿势握住。

谢青彦用左手杆打高尔夫,因此右手有茧,握姿有力,她的指腹摩擦过粗糙触感,同时被由此生发出来的力量牵制住,她只好用另一只手。

在谢青彦身后,崔安然竖起一根食指,轻轻地按在唇上。

“嘘……”

这是一个无声的指令。

像是套在脖子上的隐形项圈起了作用似的,绳索拉住一条恶犬,贺清池停住转了个方向,嘲弄地看他们一眼,卷起袖子,大步走向车库,线条流畅的小臂肌肉紧绷着,咯咯作响的掰着指节。

谢青彦继续他的论调:“安然知道我担心你。”

他终于松开崔安然的手,从内袋拿出支票本和一支秀气的派克金笔,龙飞凤舞地签完,走到贺清池面前递出去,贺清池在靠近车库的地方捣鼓什么东西,头也没抬,不接,谢青彦顺手放在迈巴赫的引擎盖上。

贺清池手里握住什么东西,放在另一侧的身侧,突然把脸转过来,很平静地说:“哥,这里就我们三个人,你演给谁看?崔安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

谢青彦慢条斯理地在脸上浮起一层不耐烦的神色,这是一种心知肚明的傲慢,他的说辞不是为了让谁相信,而是为了让谁难受,这是一种让人无法发作的难受,可以称之为体面,可以称之为虚伪,他说的话没有人相信,包括他自己。

但是他确信有人听了这些话会发疯。

因此他说:“我在安然面前就是可以很温柔的,我老婆喜欢,我演给她看。”

贺清池用脚踩下水龙头,冲着谢青彦突然亮出枪筒一样的水管,高压水枪瞬间喷出强力水柱,谢青彦反应算快,但仍然躲得很狼狈:“你干什么!”

“滚出去!”

崔安然站在原地没跟过去,但是水柱突然冲出来她本能地也吓了一跳,挪了一下,贺清池绝不溅射伤害,准确无误地狙击谢青彦,虹飞的总裁躲得跳来跳去,崔安然不合时宜地想笑,她赶紧低了下头揉揉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