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狼睁着一双嗜血的眼:“我们可以一起死在床上。”
崔安然冷静地评价道:“你这话说得像一个疯子。”
“是啊。”贺清池喘着粗气压上来肆无忌惮地吻她,哑声问道,“你喜欢吗?”
崔安然并没有准备好,猛然被撬开齿关,舌尖被咬痛,她张开十指插入贺清池浓密的发间,狠狠扯开他的脸,指缝间留下微湿的汗意,贺清池被打断极为不爽,拧起眉毛。
崔安然揉了揉他的发根,发觉有效之后继续向下梳理着,一边这样做,一边说:“我会再来找你的,我们可以保持联系。”
贺清池咬牙切齿。
“我不是狗,你摸我两下就听话了。”
但是他没有动。
贺清池做过发型,因此头发很硬,崔安然很耐心地揉搓着,一簇一簇地梳理着,慢慢地把一切东西都排列好。
崔谢两家的体面,完美的婚姻,光鲜亮丽的台前,悦然与虹飞的合作,一路走高的股价,明年上线的新戏,这些都不能被毁掉,一条都不能。
柔软的手指穿梭在他的发间,像清泉一样潺潺流过,贺清池朝着那掌心蹭了蹭,在暴躁和忍耐之间徘徊,崔安然忽然轻笑两声。
他疑心这是两声嘲笑,正要发作,崔安然看着他认真地说:“我可以离婚。”
贺清池微微皱眉,因此眯起眼睛。
他问出很好笑的反问。
“真的吗。”
“当然了,所以阿迟……你要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