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很快又笑。
“我是老了,跟不上你的脚步了,未来是属于年轻人的。”
崔安然哄道:“经验总是重要的。”
推拉门打开了,杨悦走出来,用一句调笑的嘲讽结束了对话:“崔教授又在倚老卖老?”
崔海山道:“我帮小然参谋。”
杨悦又一声笑,坐下来手伸出来要遥控器,抱怨道:“天天看新闻新闻,你要当总统去吗?无聊死了。”
贺清池端着枇杷放在茶几上,注意力转向窗外,问道:“下雨了,厨房那个窗户有点飘雨,杨阿姨,要不要关?”
“啊,要的呀,崔教授,快去,顺便把卧室的窗户看一下。”杨悦开始指挥,笑眯眯地拍了拍沙发,“小贺,你过来坐。”
两个人坐在一起继续聊天,贺清池问杨悦槐花饼怎么做,崔安然插嘴说:“你怎么不问我?”
贺清池的眼睛眨了眨,看向崔安然,但没回答,杨悦先答,笑道:“学戏不问唱戏的,问你一个看戏的?”
说着她站起来,抽出一张面巾纸擦了擦手,又往厨房去:“今天还真洗好了槐花,正要做饼的。”
贺清池当然跟着站起来:“杨阿姨,我帮你打下手。”
崔安然也抽了一张纸擦手:“我也去,我帮忙。”
三个人都挤进厨房,小小一方天地站得局促,崔海山一个人被甩在客厅,也要进来,站在门槛处:“那我干点什么?”
“出去,都出去!”杨悦嚷道,“全杵在这,门都关不上了!”
但是贺清池不动,崔安然也不动,杨悦把崔海山拉走:“看电视去!”
这下只剩两个人,站得开了,但也没那么宽松,崔安然蹲下去拿工具,贴着贺清池的裤脚。
她总没回家,对于厨房的摆放位置不熟,面粉都找了半天,含着笑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会吃不成了吧?”
崔安然把东西都找齐,针锋相对地说:“我理论没问题,就看你的实践了。”
贺清池慢慢卷袖子,挑动一下眉毛:“和披萨应该差不多吧。”
“很多年没吃过你做的披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