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热,觉得渴,烧得嗓音发干,他低声问可不可以,她说不可以。
“不可以。”
崔安然很得意,故意挪动身体,的确在挑衅,她一边吻他的唇角一边说不可以,手掌贴在他的小腹上说不可以,感受到盈满手心的满足感。
沉迷,非常喜欢,其实她很想要他。
但是不可以。
这是一种服从性测试。
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关于性的,但性本身除外。Everything in the world is about sex. Sex is about power. --Oscar Wilde
性是关于权力的。
他轻易就能将她折弄、撕碎,可是他没有,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她,力气难以控制地溢出来捏痛她,但是的确在努力克制,喘息声粗粝,甚至因为收着力气肌肉紧绷着发颤,是某种生理反应,像是带着止咬器的某种兽类,因为主人的指令而努力和自己原始的本能撕扯,因此燥怒,也因此狂热。
隔着笼子,崔安然甚至有兴趣去掰开他的嘴看一看白森森的獠牙。
“什么时候可以?”
字句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贺清池急促炙热的鼻息喷在她的颈窝。
她说:“三……二……一……”
好,就是现在,被许可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惩罚,惩罚她逗弄的心思,灼热的雄性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贺清池直接抓住她的裙角向上撕开,在布帛裂开的声响中崔安然高声叫喊,喘着气止住他。
“衣柜……在楼上……”
她说。
“里面有……”
贺清池攥着手中的衣料起身,身形投下笼罩的黑影,接过话打断:“我知道。”
等到他从楼上下来,重新回来,就再没什么能阻止了,被撞得支离破碎,点燃延绵不断的酸胀,一浪一浪的向上堆积,从沙发上滑到地毯上,然后被托起来扛到卧室,一路狼藉,她在巨浪之中差点掌不住船舵,奋力拉紧缰绳才免于跌下悬崖,最后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不知道是第几次结束后,她沉沉睡去。
晨曦微露,阳光随着微风卷进房间,崔安然在坚实的怀抱中醒来。
贺清池没有醒,她细致地观察他,看见阳光跳跃在宁静俊朗的脸上,晨光透亮,几颗浅褐色小痣更显突出,其中一颗在嘴角,时常营造出一些漫不经心的氛围,剩下的几颗由耳后零星落下,像冰淇淋上撒下的巧克力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