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是个什么故事?”

谢青彦当时的神情现在想来意味深长,他单手插在兜里站起身,关闭了投影,简短地说:“弟弟把哥哥杀了。”

“那是个意外。”

“那是个结果。”

崔安然不同意,耐着性子解释,她当时说:“他只是想要一个身份。”

对,他只是想要一个身份,在此时和此刻,崔安然看向冯叙白:“我明白了。”

“他需要有一笔属于自己的资金,在自己想做的事情里成为主导者。”

冯叙白轻轻颔首:“所以崔小姐,我诚实地回答了你的问题,也请你帮我保守秘密。”

“我会的。”

“如果您没有其他问题,那么我们今天的会面就到这里结束,好吗?”

“您稍等。”崔安然礼貌地说,“礼尚往来,今天我来见您,除了带来问题,还带来了礼物,Orson,你一定要收下。”

崔安然从包里拿出一个纸袋,解开缠绕着纸袋的绑带,把里面的一叠冲印照片双手推在冯叙白面前。

“这是贺阿姨在瑞士的房间里写下的未寄出的信,谢青彦不让清池去瑞士,他没有机会看过,所以我想您也没有看过。”

指尖特别挑出其中一张照片点了点,崔安然轻声说:“Orson Fung,相框里有您的名字。”

冯叙白像是没有听见似的没有反应,他只是目不转睛地一张一张摸过这些照片,屏息凝神,嘴唇不断开合又闭上,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眼眶中淌下眼泪,贪婪地匍匐在桌面,用手指点着,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

崔安然同样眼眶发热,但她轻轻咳嗽一声,按住心口,低声说:“贺阿姨没有失去希望,她一直热情、勇敢地生活着。”

“那太好了,那太好了。”

冯叙白用双掌捂住脸,口中不住地重复,中年男人无声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