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抢过他手中的盒子,“不属于你的世界,没必要逼着自己参与。”

他停下来,沉默许久,“你还在怪我当年那样说你?”

她佯装镇定,但又音腔里又溢出一丝不甘,“学霸总会看轻那些脑子不太灵光的普通人,轻视他们的迟钝,轻视他们一些行为和思想的低级,这没什么,很正常。”

他微怔:“我在你眼里是这种人?”

她道:“你当年和秦颂贤的名号在我们学校可是响当当的,不光要比颜值,比球技,还要比法条。但秦颂贤比你名气更大一点,因为他喜欢到处招惹女孩。”

他恍然:“我没想过这些,我当时只是......”

他一转话锋,“确实是我认知的问题,就像大家都知道抽烟的危害,但依旧在抽。人不能单纯的只考虑一面,任何事物能存活都有它的优势。认识一个人的习性思想不能单从某一方面,否则狭隘的只会是自己。”

时露没接话。这种讨论现在对她来说已然没有意义。

气氛还是僵硬。

沉寂半晌后,沈云桥将盒子收拾好,发动了引擎。

一路无话。

半夜,他依旧环抱着她入睡,安静得只剩下呼吸。时露没动,一双眸子安静如昔,然而躲在心底深处的静湖却起了一层波澜,像意外坠落了一颗外来天物。

晨起时他留了张纸条,说要出差几天。这几天的食材在冰箱,他做了汤羹,炒了时蔬,榨了橙汁。他叮嘱她带去上班吃。

时露看着这一排笔走龙蛇中带着劲道与章法的字体,心底却乐不起来,莫名生出不安来。

独睡的第一晚,没有他在身边,她依旧躺在床的另一侧,一手摸着空荡荡的另一侧。空气里似乎还弥留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

她再次打开屏幕,看了一眼手机与他的聊天页面。

五小时前他发来了离开后的第一句:【我到了】

三小时前:【在干什么?】

一个半小时前:【为什么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