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但遗憾的是一直没能实现,家中两个女儿只能得到他口头的“宠爱”,他却舍得买一个大玩具车送给曾经相好的儿子。

她歪下头,呼吸靠在他耳边,突然闻到他颈间散发的属于男性的气味,双腿不由突然夹紧了一下。

他握着她腿的双手也忽的轻轻一用力,一边关车门,问她怎么了。

时露当然不会说,想起床上的你了。想要了。她和沈云桥一样,放荡张扬不会拿在嘴里说,只会在某些特定时刻表现出来。因此在某些时候才显得更极端。

待到超市门口,上了台阶,她从他身上下来,双腿间仿佛还弥留着他掌心热烫的印记,枷锁一般镣铐着她接下来的整个思绪。以致于他问起吃什么鱼时,她几乎都是标准答应。

“我都行,你定。”

沈云桥父亲排行老二,有两个兄弟,和一个妹妹。大哥定居国外,常年不回,偶以视频电话联系。三弟和小妹在通市,三弟在 985 中医院校从教,小妹在财政局,据说已是副处级。几家有生意来往,亲情维系也浓厚,沈云桥父亲死后,这两家时常来走动看望。

时露并不对这种见家长场面局促,于她而言,这还是一桩婚姻生意,她只要把这些人当做客户一样打招呼就行了。

她陪他们在客厅说话,见沈云桥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他对生鱼片的片法十分娴熟。

沈家长辈的聊天都在吃喝玩乐上,不是你分享旅游见闻,就是他推崇新式养生技法,你一言我一语,室外疾风骤雨,室内乐不可支。

“来,闺女,别老盯着厨房看,喝点绿茶。这个茶好,养生。”

小姑将一碗茶递过来,笑道:“云桥做饭那个性子跟他爸一模一样,慢吞吞的,还说什么精细。”

三叔打岔:“别瞎说,云桥可比他爸利落,你就是嘴馋想吃点好的,催个不停,平时下馆子还不够满足你吗。”

“谁让云桥手艺比馆子好,又做的比那些虚名一堆的药膳馆子专业呢。”

两人笑着朝沈母看了一眼。

沈母也加入了话题,“对了露露,正好改天也把你那边父母请过来吃顿饭。”

时露点头说好,以为这话题就过去了,没想到沈母拿起手机开始约时间。

“那我就定在下周末了。”又朝小姑三叔道,“到时候你们也一起来,一家人热闹热闹。”

时露这下算是看明白了。这一唱一和,是要逼她不得不让时家长辈现身。

时露思来想去,话术结合表情,显得游刃有余,“家里的事还没解决好,要不等过年吧。”

三叔问:“亲家那边是有什么难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