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节挺浪漫,就是过于老套。”舒姝看的百无聊赖,她又转头去瞧坐在另一头的时露。对方把脸埋在手机里,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字,脸上隐隐有压抑的笑。

舒姝摇头,叹了一声,“我看现在就只有协议能让你冷静几分,警告你现在到底处于一个什么状态。等一切结束,希望你也能潇洒的签上那份离婚协议。”

时露抬起笑脸,“那不是皆大欢喜,谈了一个甜蜜的恋爱,等大家都腻了就好聚好散,不用圈在婚姻里受折磨。”

“听起来像是个好主意。”舒姝挑眉,“可你确定未来会按照你这个想法走?你确定离开时你一定是从容的,而不是在不舍中折磨自己?”

“我知道。”就是因为清醒的知道,所以才明白逃离的迫切性。可是不清醒的沉沦,如何清醒的抽身。沉沦到极致,逆转不就来了。她总是侥幸的这么推演。

感觉到手机一声震动,她看了一眼屏幕消息,没等对方回答就起身去拿包,说:“我先走了,他来接我下班了,伞就留给你。”

舒姝懒淡瞥她精神头十足的模样,“平时不见你这么积极的下班。”

“才不是,是紧急预警,得临时回沈家一趟。”

她婆婆平时无事也不爱惦记孩子们,但一到节假日就开始打时露电话,先是埋怨儿子太忙不接电话,端午节也不回来吃个饭,后又问起与亲家见面补办酒席的事,于是时露只好敷衍过去,把皮球踢给沈云桥。随即这个夏至就不得不回沈家一趟了。

本来因着大雨家宴取消,谁知下午沈家几位亲戚来访,也约了沈云桥,所以便轻易不好驳回了。

沈云桥说,要先去超市一趟。

“咱们家里明早的食材没了,正好添一些,今天晚上给你做鱼片汤羹,加点百合莲子芡实。”

“你上次不是吵着要吃酸菜鱼吗,这个鱼片汤羹味道更鲜美,我再加一些佐料调味,你可以先尝尝。”

时露兴致索然,“还有吗?”

“排骨冬瓜汤,加点薏米茯苓。”

时露微笑不语。

他见她这模样,又做出让步:“我可以加点佐料调味,肯定不是清汤寡水。”

她笑容绽开了些,下巴突然被他摸了下。随即又抓住她的手检查:“戒指戴了吗?”

她抬起右手在他眼周晃了晃,“检查。”

他们之间似乎已经默契的不再提及那晚的“协议撕毁”问题,当真做起了夫妻。但前提是,她必须重新戴上无名指的钻戒,这是沈云桥唯一的要求。

时露自然同意,只是令她烦恼的是娘家婆家两头跑,这戒指就得时刻带在身上,又摘又戴,成了她新烦恼。

车抵达超市楼下的停车场。

台风里的雨是张牙舞爪的,雨水积得奇快,城市排水系统管道设备维护不足,排疏不利,导致道路积水涨的很快。

时露的高跟鞋早就在水里浸泡过一遍,这会儿到了超市停车场,看着积水止住脚步。她赤着的双脚已干,却是不愿再下这污水了。

沈云桥的一双皮鞋也被浸了个透,可他没事人似的下了车,水漫过他西装裤管,淌着水声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门,背对着她微微弯身。

时露盯着他的背,“你要背我?”

“不然呢?”他一只手敲敲自己的肩膀,“上来。”

她慢手慢脚贴上去,一下子勾住他脖颈,想跳上去,腿力却没抓好,一双腿勾着他大腿下部,很快整个人滑下去,双脚就要踩下水去。

沈云桥双手将她双腿一托,又朝上跃了一跃。

时露心情变得微妙,感觉自己的身高变高了,整个视野变得不一样,就像站在“高处”。儿时希望爸爸背,想坐在爸爸肩头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