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又只觉得自己在演戏。
沈云桥抬手去拿手机,也没点开,拉开车门:“先下车。”
时露看着他率先走出去的背影,莫名有些恼,恼他,也恼自己,撩男人不难,难的是撩捉摸不定的前任。那晚他答应过不会主动联系苏言,但这事却似乎也没能解决。
这床都上了,玩得也尽兴,日常生活中却还是端着高挂着,彼此心上砌了一道墙,不让彼此靠近,却又爱上了假意迎合。时露开始反思是自己哪里露馅了。明明情绪都不是假的。很快又回味过来,大概率对方对她只是一时燃情。
舒姝说,复合的情侣可能会比新情侣更容易厌倦。“况且,沈云桥对你的态度还是不明朗。”
时露冷笑,有些不耐:“对我还是防着呢,狗男人,油盐不进。”
又问舒姝:“你觉得怎么样才能突破?”
舒姝看她:“这话你得问你自己呀,付出了多少真心,得到了多少回报率。”
“男人这种生物爱演,演情深,演忏悔,演可怜,可谓行家。说不定你的三分真心,在他眼里早就玩脱了,你以为你入木七分,实则在他眼里只有一分。”
时露把铅笔掰成了两半,鼓起双腮,“我会同意他的搬迁建议,看看他想干嘛。”
舒姝噗嗤笑:“能干嘛,熟人底下监视你呗。你只要看看那个店里的监控有没有拆掉就行了。”
“冷静。”舒姝拍她肩膀。
时露气口不顺:“我很冷静。”
搬迁是个体力活,她请了搬家公司,一次性解决。新址地理位置很不错,离政府开发的高新区很近,人流量大,对街又是商业街区,街道边梧桐树繁茂,行人不止。店面是老楼拆分下来的单间,精致古朴,颇有沪上老洋房气质,门口还留着上一个租户留下的“欢迎光临”的感应门铃。因为她的店门偏里一些,所以租金相对便宜。
似乎并无可深究的。
她抬头仰视天花板四周,没有摄像头。之前安装的也早被拆了。
舒姝带了一盆绿植过来,一边打电话,嘴角笑着,像是在哄人,但又耐心不足。
“知道,哎呀你别问啦。”走到时露面前时就挂断了。
“找新男人了?”
舒姝与时露是两个极端。一个是毫无空窗期,三个月更迭一次花期的护草使者;一个是骨子里排斥男人,坚定的不婚主义者。所以这互补模式也算一拍即合。
舒姝应和一声,很快转移话题,问时露新址有没有什么异样,一边捞起袖子去收拾。
时露感觉到蹊跷:“这次新男友怎么不介绍了?”
对方没什么兴致的朝后挥手,“一个小喽喽而已,你也看出我对他那态度,过两天就腻了。”
时露颇有些惊讶:“我不是看你前两天才钓上的,腻这么快?”
舒姝起身叉腰,开始为难的形容这段缘分,“怎么说呢,那个人就像螺蛳粉,好吃,但是味道够冲,不吃的时候只想远离。”
这个形容让时露有了想形容沈云桥的冲动。也许是丛林中的荆棘,碗中玫瑰。他的绽放稍纵即逝,却能在属于他的地盘里令外人寸步难行。
她就是那个外人。
很快又骂自己,什么鬼形容。闲着没事干,天天想着琢磨他了。
舒姝这会儿倒起了闲心调侃:“作为阅男无数的老钱女,沈云桥这心思我是彻底看不懂了。有时候越想得到的时候越得不到,你越想逃也越逃不掉。”
两人收拾到夜幕降临才算彻底完工。新门面有精致底子,其实基本不用装修,旧址的橱桌架椅搬过来之后在空间里布局好,比之前更敞亮。
当然这敞亮也成了最大的缺点,因为门面以全景玻璃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