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拉住她:“姐,这事等你的事解决好了我再跟你细说,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时露绝想不到时霜的情绪已经开始激动,她怒气显在脸上,“他是个已婚男人,你做小三我就不认你这个妹妹,你知道我这么多年的心情,这事我绝不会容忍,也不想看到你变成这种人。”

时露点头说是,安抚时霜,“我不是小三,你放心,我也永远不会做小三。”

说谎话脸不红心不跳是她惯用的手段,她可以虔诚的对一个陌生男人说一句我爱你,这样的手段也能使在家人身上,她有一套自己认为正确的章法,通常被解读为善意的谎言和正义除恶的手段。

此刻,她也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我只是协议小三,我跟沈云桥所有的亲密只是演戏,哪怕背地里的性事都是为了过往,绝不是心之所向。即使我为他心动,我仍然是自由的,拥有全身而退的能力。

她很快又悻悻想起昨晚与他共处一窝的情状,从他说出自己喜欢抱东西睡觉之后,就一直在舒展身躯,逼在她身侧,她干脆在床边缘找了位置,缩成 S 状,像往常一般闭上眼。但后背始终有一团火炙烤着,却又不紧贴,虚虚靠着,叫她难以入睡,甚至心中燥意肆动。

她又起身睡去床另一侧,甚至睡在床尾,却又听得他一句不阴不阳的话调砸过来:

“你脚好好洗了吗?有点臭。”

时露忍着怒气,重新回到原位:“你往那边去点,我不好睡。”

他一臂仍然伸展着,一本正经模样侧头看着她,“我肩颈有点疼,这么摆着舒服,今晚就这样将就吧。”

于是早上醒来时,两人侧着身,他在她身后,一只手臂被她枕在颈下,一手搂着她的腰。她一开始也没睡踏实,总因为想远离,被子拉出一个大缝隙来,但很快这缝隙就被他填满,她也跟着暖了、踏实了。

晨起时又感受到了他的硬实,硌着她臀瓣,迟迟不动。他手臂也不动,僵直在那里,脸色不大好。她心下明白,嘴上不敢多说,若无其事去洗漱,一开门便遇到沈母,询问昨晚睡得好吗。

她能说不好吗?她已经学会了沈太太该有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