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一切顺利，但收集常昊出轨证据需要提供初步证据，才能申请到其他深入的调查允许，时霜整个身心都扑在孩子身上，一则没功夫理会丈夫的风花雪月，二则因为孕期被时霜发现过一次，之后常昊行事愈发谨慎，基本不去酒店，能抓到的信息只有时霜接过的一次陌生女人的电话。那个号码现在已经被注销。

时露让阿德探查了很久，才发现常昊一年前租了一套房子，正巧也在与时霜住的小区里，两家只隔了一栋楼的距离。

那位小三是常昊在社交网站上结识的，不是本地人，在当地一家工厂当个小主管，觉得自己有能力，非常想找个条件不错的当地人嫁了，但一直没猎到合适的对象，于是线上线下双管齐下。

常昊很精明，自己的大部分工资都在父母那里，只余一小部分钱花在小三身上。据房东透露，同居初期半年房租和水电费全由常昊支付，后来便渐渐由小三支付。两人总是一前一后的出门，小三除了上班，最常去的就是菜市场，穿的光鲜亮丽，喜好被人叫太太。最近一段时间这个房子人去楼空，也不在那个工厂里上班了。

时露决定把进展告诉时霜，这是她必须面对的。时霜知道后，整个面容惨白，泪也不流了，僵沉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徐徐说起一个旧事：

“我记得初中的时候，爸妈吵架吵的最凶狠，他们对彼此又恨又爱，却可以对女儿的遭遇和求助不闻不问。我是那时对他们失望了。”

时霜这才道出全情，十五岁那年，在一个很黑的晚上，晚自习下课放学回家，有个男人尾随，趁她不注意摸她，她那一刻恐惧到失声，好长时间说不了话，羞耻、愤怒和恐惧侵袭了她好长一段时间，她当晚回去告诉张凤，她一声不吭，要求她把这事揭过。

“上大学之后，我又遭遇了几次公交车猥亵，我很懦弱，不敢当众戳穿，之后对男人也有很强的防备心，感情之路一直不顺利，后来认识常昊，印象中他勤恳老实，常常鼓励我，给了我十足的安全感和信任，他追我很用心，即使我抗拒男人主动的触碰，但他很有耐心，等到我愿意，他说过他爱我，他其实是羞于把爱说出口的人。”

“我怀孕时发现他出轨，本来已经打算流掉孩子，是他跪下来哭着求我，解释一切是个意外，我当时根本不敢再跟爸妈说，我知道他们的答案，我纠结很久，一个月没理常昊，他又变回从前一样，天天接送我下班，给我做饭，给我惊喜，孕期照顾我很好，直到我把孩子生下来，便又恢复了冷淡。”

她现在并不避讳被张凤和时露听到狼狈的过往，她双目的绝望变成了苍白的沉静。

时露听着，不自觉摸起右手无名指。婚戒已经被她摘掉，但短暂的戴了两天，印记却仿佛烙了上去，微微的烫。她手指来回在这里摩挲，不知想擦拭什么，只是一直循环着这个动作。

沈云桥这个时候发来消息，询问她在哪，希望她回山中别墅住。

时露回复：【今晚我要陪我姐，不回来了】

沈云桥：【我来你家接你，正好有事找你】

时露看了一眼时间，十点零五分。

时建明喝完酒早去睡了，余下客厅母女三人静默着，各自坐在沙发一处，时露率先提醒大家睡觉，时霜转头对时露说，“今晚陪我睡？”

张凤欣慰：“也好，你们姊妹两个很少这么同心。”

时露抿抿唇，想着如何找借口离开，一个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我在你家小区楼下。”

时露微惊，不动声色朝窗户边走，挑起窗帘朝下看，低低一声：“怎么这么快？你早就来了？”

“正好在附近，就顺路来了。”

张凤问：“谁啊？”

时霜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