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定时的专业医学知识链接分享,毫无为年味贡献的意思。
她默默退出了所有人的朋友圈,与舒姝打起了视频电话。
对方不知在哪里度假,穿着比基尼,前方是人工游泳池,碧蓝一片,空气中的热度能隔着屏幕传过来。
“你没回家过年?”
“我爸妈在国外呢,我不想去他们那,在家呆着没意思,只能出去玩了。”她的语气很无奈,脸上挂着松弛的笑,“会带礼物给你。”
时露对她的家庭背景谈不上羡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所不知道的角落,必定有属于他们的困局。没人乐于分享家庭秘史里的悲哀。
“景区的礼物吗?”她也揶揄着笑。
“别致一点的要不要?”舒姝拿起一个小小的带有复古风情色彩的迷鹿胸针,在屏幕面前对着她得意晃荡。
时露盯着这个胸针,盯了许久。
“怎么,不要啊?”发现不对劲,突然皱起眉,更凑近镜头,细致看了几看,“怎么看起来像要哭了呢?”
时露突然回神,笑着把镜头离自己远一些,“谁哭了,就是感觉这个图案眼熟。”
舒姝复又看了一眼胸针,晃了一晃胸针连接的流苏珍珠坠,笑道:“还记得吗?你大二时就迷恋这种复古风,那个时候你一口气买了好几个,戴自己身上还不满意,非要让沈云桥戴他衬衫上,结果害他被篮球队那帮人嘲笑。”
人与人之间似乎有一种玄幻的链接,当你在提及某人时,很有可能被对方感应到,然后对方就找来了。
此刻是除夕夜的十二点五十九分,沈云桥发来了朋友圈中第一条自主编织的新年问候语。
【新年快乐,合作愉快,初五开工】
????莫名的搞笑
感谢老读者支持,比心???
15 过往
除了童年仅有的一点快乐,时露其实不大愿意回忆过往,尤其青春期之后的那些岁月,如烟如雾,连通了最美好的,和最难以释怀的,甜也淡去,痛也散去。
最痛苦的日子里,也是熬一熬就过去了,以为全部成为昔日飘走的灰尘,不再看见。
但这几天,那些灰尘开始变大,变成碎片式的电影,没日没夜的在脑子里播放,不得消停。无法形容是美好还是烦恼,从初吻到初夜,连梦里都是关于他的。
她想,应该是被那个过于戏剧的吻,搅晕了脑袋。
她上学那会儿存在感一般,学习中等,长相普通,一两个同学,性格也中规中矩没多大个性的女生。偶尔和同学熟了,说几句俏皮话,闹几次矛盾也能很快和好。
到了大学,似乎天性里某些属性放开了些,开始参加社团活动,恰到好处的展现自己,学着其他女孩的样子打扮。
与沈云桥的相识,更早的时候是在一个下雨的夏日午后。
时值梅雨季,雨水多到城市都发起灾害预警,也是即将放暑假的时候,她买了几瓶水和面包,准备去图书馆泡一下午复习,准备迎接考试。
看了一眼手机,是戏剧社长在群里发来的放假前的部门聚会,对方特地强调,可带家属。
所谓家属,在这里的含义很广,除了男女朋友,还有闺蜜、好兄弟、暧昧对象,各种自以为是的组合关系,可想而知这位部长很想把人脉扩展到极致。
当时她所在的戏剧社拢共不过七八人,她是负责写脚本的,用方才的话说,存在感又开始变得普通,因为写脚本的还有两个人,她的棱角又被磨平了。
她看着手机里社长这心血来潮又明目张胆的招揽,索然无味的关闭了手机屏,站在小超市门口等雨停。
雨势很大,超市里又一个人走出来,站在她旁边,同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