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军的时日,却有些迟疑地开口,“可这攻下会稽的速度,恐怕还是太快了些,殿下是否还是要增设守兵?”
秦效成觑着摄政王的脸色有些不耐烦,自己也觉得此事无关紧要,开口道:“魏丞相此言差矣,殿下近日家中有喜事临门,岂可再为战事烦忧?况且我观梁晔华,一跳梁小丑而已,又有何惧哉?”
储青山附和道:“正是这话,这都不是甚要紧之事,等殿下把冯家姑娘纳进来再说这些。”
魏自玢见自讨没趣,自然也不再说下去。
韩蔚却难得和魏自玢持了同一政见,“小势不除,恐成大患,陛下和殿下还是早做思虑为好。”
魏自玢见他如此说,立刻转了观点,白了他一眼,“怯懦之徒。”
摄政王朝他大袖一挥,“御史大夫扰了本王兴致,还不快将他带下去。”
秋雁声刚想起身求情,左右就已然将他拖下。魏自玢面不改色地看着韩蔚的落魄模样,心里却得意洋洋,尤其是韩蔚那满怀愤恨的眼神,实在太过精彩。
于是无人再复说起出兵讨伐梁晔华之事,纷纷恭喜起了摄政王即将喜得爱妾冯氏。
而他们口中的冯氏,正是肃宁侯府的冯绥芸。肃宁侯府如今可是京城里最得意的人家,冯三公子迎娶长乐郡主的大红喜字还没撤去,摄政王府纳娶冯二姑娘的彩礼已摆了满院。
京城里人人皆说这冯家姑娘是好运气,生得美艳动人,才得了摄政王的青眼,只那匆匆一瞥,便非要纳她入府。可冯绥芸本人却并不想做这个新娘,她心里恨得厉害,若不是冯奕辰成亲那日,她被婶子许氏设计着被摄政王瞧见,她又怎会遭此厄运?
嫣红的嫁衣早被她扔了一地。她赌着气坐在榻上,牙齿将嘴唇咬得微微泛白,一手又将那金丝绣成的鸾鸟红盖头狠狠扔到了地上。她这还不解气,正要起身去那盖头上跺上两脚,却正被冲进来的许氏拦住。
“哎呦,这可使不得,我的大小姐。”许氏亲手捡起满地凌乱的衣裙,笑中藏着丝丝凉意,“这可是摄政王府的意思,是姑娘你莫大的荣耀,满城里多少姑娘想争还争不到呢,姑娘可切莫拂了殿下的一片心意。”
“呸!”冯绥芸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目眦欲裂,“我可不稀罕这份荣耀,叔叔婶婶若上赶着巴结摄政王,叫你们亲生的姑娘,我的绥英姐姐去嫁岂不更好?何必便宜了我这个外人?!”
“哎哎,瞧姑娘说的。”许氏扯了扯嘴角,满脸上都堆起了笑意,“姑娘是大哥唯一一点儿血脉,是我们冯家嫡亲的小姐,怎么说是外人?”她凑近些想要抚一抚冯绥芸的衣袖,装出一点亲昵模样,却被冯绥芸一手推开。
许氏尴尬笑笑,继续哄道:“姑娘可是嫌摄政王年岁太大?可殿下如今不过是四十余岁,仍是风华正茂,姑娘大可不必担心。殿下是怎样的地位,如今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是陛下也得敬他几分。姑娘你此时嫁过去,虽说不是正室,这侧妃,也可比肩宫里的贵妃娘娘了,岂不是比嫁给那些王孙公子做正妻还划算?这是天下顶顶尊贵的归宿,真不知道姑娘还有什么不满。”
冯绥芸扭过头去,一个字也不想听许氏多说,“他这般祸乱朝纲的小人,残暴百姓的恶畜,我但凡是个有气性的,知道他敢打我的主意,当即就应该撞死!不嫁!婶子不必多费口舌了,说什么我也是不可能嫁入那腌臜的王府的!”
许氏见她竟敢对摄政王这般出言不逊,气得哆嗦。
“好!好!好!敬酒不吃吃罚酒!”许氏拍案而起,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全然一副恶毒神态,“其实我又何必来劝你,你怎样想又有什么要紧?你叔叔早已为你定下婚约,婚期就在七日之后,你如今嫁也是嫁,不嫁也是嫁!哪里由的得你?难道冯府上下这些人手,还不能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