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看着我先生和萧将军下过几盘罢了。”

梁晔华想起了萧安澈和江澄可的决绝,又想起他们往日的温润,“他们二人,果然是至柔至刚。”

佟诺儿眼中闪过迷茫,“我先生甚柔,萧将军甚刚?”

梁晔华揉揉她的脑袋,“看样子你还不够火候。”

佟诺儿的失落只在一瞬间,很快就换上了笑靥,挑眉道:“那臣日后可要多多恭请殿下教诲了。”

万众瞩目的这一天终于到来,天微微亮起,祥云蔼蔼,鸾鹊争鸣。天坛庄严的钟声传遍内城,梁晔华身穿着龙袍,缓缓步上丹墀,周晗之托着玉玺紧随其后。

大殿之上仪仗肃穆,梁晔华端坐在金光灿灿的龙椅之上,接受着文武百官的朝拜,冠冕上的珠帘随风微微摇曳,反射着朝阳的光辉,璀璨夺目。

冯绥芸引着群臣高呼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匍匐拜倒,臣服在新一代君主的脚下。

梁晔华仍定燕京为都城,金陵与长安为陪都,改年号“永景”,从此便开启了永景元年的新篇章。

周晗之打开第一份圣旨,诵读着帝王崇高的封赏:

册封妻李氏为皇后;嗣子梁维勉为赵王,立为太子;次子梁维励为晋王;封大司马大将军萧安澈为齐王。封妹梁温莹为嘉宁长公主;幼女梁维熙为恬怡公主。

进周晗之为丞相,封为颍川侯;封镇国将军冯绥芸为汝南侯,掌天下兵权;封征西将军章寒阳为武陵侯;封征北将军秋雁声为中山侯;封翊明郡主江澄可为淮安侯。追封征东将军江慕远为河西侯,谥号昭勇。

封征南将军潘琪为钱塘君;拜佟诺儿为御史大夫,封为余杭君;调中领军李梓毓为徐州刺史,封为临沂君;升校尉张虎为中领军封为于陵君。

封赏已毕,又立新法昭告天下。

从此废除奴籍,凡家中雇佣侍者,皆每年凭双方意愿重立身契;

每年皆兴科举和武举,不限男女,皆可应试;

减农税至五十税一。

这是梁晔华对章寒阳,对佟诺儿,对天下万民的许诺。

宴酣之际,秋雁声拉着上表要告老还乡的郑昱铭含泪对酌,他们仍在说着前一朝的风云,可那些往昔风流早如一页云烟,匆匆翻过。

梁温莹和章寒阳的坐席离得老远,却挡不住彼此热切的秋波。忽的,章寒阳的眸子仓促闪开,梁温莹也感受到了一阵不自在,回过头却见自己的哥哥正在偷偷瞧着自己笑。梁温莹皱起眉,忿忿咬了瓣橘子,狠狠瞪了回去。

梁晔华被妹妹这一瞪,方才回过神来,却见眼前排了一队潘家的儿子。潘琪豪爽地喊一声“陛下。”又按着几个新封了校尉的儿子的脑袋来给梁晔华敬酒。梁晔华给足了面子,一杯一杯饮尽。潘琪打心里觉得光彩,他从土匪做到了四方将军,从此潘家也能成为勋贵门户。

而李梓毓却独自蜷缩在角落,他的手废了,不能再战沙场了,纵使梁晔华准他回徐州为官,他仍觉得自己是个废人。他正黯然伤怀,可张虎却凑了上来,央着他讲当年徐州的旧事,李梓毓仰首看天,想起他和萧安澈的相遇相知,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听李梓毓讲起了往事,太子梁维勉也拉着太子妃杨晨然赶过来凑热闹。佟诺儿远远瞧着杨晨然,高举起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杨晨然会心一笑,娇羞地抚了抚小腹。同在高殿之中,两个女孩都成了这个国家最尊贵的人之一,可却又仿佛初遇之前那般,活在了不同的世界。

欢歌宴饮不息,没人注意到几人悄悄离开了席位。

在帷幔之外,萧安澈脱下华贵的王袍,牵着江澄可离开大殿,登上了早在宫外等候的马车。

周晗之和冯绥芸赶了出来,江澄可将怀中的萧怀渺递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