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来,抬起眼眸,一双眼睛妩媚含情正迎上摄政王那双仿佛燃着火的虎眼。

摄政王一把扯住她的领子边把她拖到了后室,只留下一句话吩咐左右将那车夫与冯炜安置在一处等待发落。

夜过三更,厢房的门被粗暴地打开,两名侍卫把佟诺儿丢了进来。

张虎早已清醒了过来,他胸前背后都是血淋淋的伤口,躺也不是,卧也不是,只把头倚在帐上呆坐着犯困。一见佟诺儿被扔进来,忙上前将她扶起,却见她满头青丝凌乱,耳垂上都是血,一边的耳坠竟被生生扯掉了,留下一道长长的缺口。她身上衣服也残破不堪,领口大敞着,白皙的脖颈上满是红痕。

佟诺儿掩了掩胸前的衣衫,扶着张虎的肩膀颤抖着站了起来。

佟诺儿从不是娇嫩的花朵,纵使被凌辱成了一团烂肉,她也毫不惧怕这世间的污秽和血腥。她曾想过,如果是梁晔华愿意她如此谄媚,她会毫不犹豫地献上。但如今社稷所需,她也不介意受辱。

“姐姐。”张虎猜到了这一夜她经历了什么,敬重又心疼地唤了一声。

他俩本是同岁,张虎略小佟诺儿两个月,他算是萧安澈的徒弟,在萧府一向称呼佟诺儿一声“师姐”,自佟诺儿入了朝,张虎也同其他人一样喊她“先生”,如今乍一声“姐姐”,倒把佟诺儿给喊愣了。

但她很快地回过神来,“现在可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正事要紧。”她头也没转一下,飞快地在行李中翻找了起来,拨开层层衣物,掏出了一把尖刀,刀锋把寒光映在她脸上,显得格外可怖,“你飞檐走壁的功夫还行吗?”她冷冰冰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