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倒是确有其事,只是你说的这人不是我。”周晗之含着笑意,引他向前绕过几道营帐,又是另一片校场。清晨在此处集结的军士们早已散去,校场内空荡荡的,唯有一少年将军,身着银甲,在矮墙边练枪。
“在豫州屡立奇功的人,是她。”周晗之望向那少年将军,眉眼不觉一动,春风盈了满面。
江慕远亦顺着他的目光瞧去
只见一杆长枪,被那少年将军舞得出神入化,枪头银光闪闪,辗转如流星,奔雷掣电山气动,风驰雨潇江河淌,左边一挑青龙出水,右边一刺野马跃涧,舒展绵长,虚中有实,精妙绝伦。
骤然春风浮动,将那墙外海棠吹得落英缤纷,落红飞花之下,更显得这少年将军风姿洋溢,英气焕发。
江慕远看得心旷神怡,几个招式个个出彩,他心中暗暗叫好,又不禁有些纳罕,军中竟有这般武艺高强的少年英雄,怎么不曾听姐姐和姐夫说起。如此想着,不觉技痒,便决心自己去一探高下。于是宝剑出鞘,白衣飘然,飞一般地冲了过去。
笑晕了,这小汁难不成是周美人情敌
作者其实也不知道长钦喜欢的到底是谁呢
应该古典文学没少读,质量很好的作品
34 金兰
那少年将军见他冲来,知是前来较量,也不手软,提枪来刺。枪长剑短,再加之那枪法精湛,毫无破绽,江慕远挥剑左右抵挡,勉强招架,却也无法近身。于是心生巧思,足尖一点,竟跃到枪杆上来。那将军转身一绕,江慕远已然落在她身侧。
杏眼惊鸿一瞥,凤眸含春而笑。
明媚的春色下,红颜白璧,各自生光。
那少年将军欲退后两步再战,却又觉得以枪战剑,终无意趣。于是索性丢下长枪,拔出腰间古剑相迎。江慕远亦欣然来战。
画影钧重,湛卢轻巧,宝剑似山斧沉沉砍,利刃如飞燕速速刺,二者向击,火星四溅。银甲锐寒,白衣飘香,满地落花随脚底生风旋而飞起。二人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个剑剑避开要害,一个招招点到为止,二人交战数十回合,不分上下。却见那少年将军径出奇招,转身露出一个破绽,待他用剑来刺,弯腰仰身下去就要将他擒住。
江慕远不料这人腰肢竟如此柔软,眼看就要将自己拿下,猛的一蹬地,竟腾空而起,跃上了墙头。
那少年将军不禁抚掌大笑,“好灵巧的功夫。”
江慕远收了剑,从墙头跳下,“将军也是好武艺。”眸光流转,落到她剑上,又复笑道:“我认得这画影剑,足下是冯家儿郎?”
冯绥芸收了剑,扬起下颌,春风吹过她明媚的面容,“我是冯家女儿,冯绥芸。”
江慕远大惊,不料闺阁女流也有这等武艺超群,英勇豪侠之辈。周晗之忙赶上来解释:“你方才说的那豫州攻山贼之人就是她。”
江慕远跃下墙头,收了一贯的傲气,面露羞惭,低头拱手而拜,“几次亲临贵府,竟不知有如此巾帼豪杰,失敬,失敬。”
他这一说倒叫冯绥芸想起旧时确有江澄可的堂弟来访冯府,却被婶子许氏扫地出门,没想到当日纨绔竟已长成如今这风流俊俏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也朝他抱拳道:“无妨,彼时我也不知那商贾少年有这般好身手。”
江慕远脸色讪讪发红,“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冯绥芸却不依不饶,“你那飞檐走壁的本事,我可还想讨教一二。”
江慕远低头含笑,一阵海棠花雨倾落,鲜艳的海棠花也染红了他如玉的面颊,春日的暖阳不及他三分明艳,“这个也不难,不过用八成力气跃起,再用两分功力在空中稳住身形,将丹田之气提起,方可身轻如燕。不过是江湖上的本事,倒是在冯将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