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李梓毓等人,于是整个太守府被他们层层闯入,直至杀入司马虢的寝殿。司马虢一见李梓毓,大惊失色,一句话还未说出口,便被一道寒光终结了性命。
司马虢已死的消息传至下邳守军之中,寂静的军营瞬间沸腾,数百名士卒高喊着:“我等愿意追随萧将军!”的口号冲杀起来,动乱一触即发。
正当下邳守军乱作一团,自相残杀之时,萧安澈并潘琪,也从九江郡杀出,直直奔向下邳驻军之所。他们因白日里得了李梓毓书信,早计划好了一出里应外合的大戏。
此时下邳士卒群龙无首,宛若一滩烂泥。萧安澈和潘琪从城外猛攻,城内早有李梓毓安排的细作杀了守城士兵打开了城门,萧安澈和潘琪的军队鱼贯而入,和城中李梓毓的部下们将敌军团团包围。在一番毫无悬念的压制攻击后,将敌军一举杀穿,于是在天将破晓之时便夺下了下邳郡。
梁晔华大喜,连设三日酒宴,犒赏三军,并封李梓毓为中护军,以嘉奖其忠心与胆识,又奖赏了其手下人等金银布匹若干。萧安澈亦是对他们仍为自己效力的行为大为感动,喝得半醉,揽过李梓毓的肩,以字相唤,“茁生之勇,更胜从前。”
茁生这表字,还是当年萧安澈在下邳时为他取的。
李梓毓深深看着萧安澈醉意惺忪的眼眸,想起的仍是当初在徐州乱军中救下自己性命的少年将军,举杯来敬,“末将愿为萧将军誓死效力。”
下邳欢歌宴饮,但京城之中,摄政王气得青筋暴起,目眦欲裂,手掌重重拍在案几之上,上面堆积的文书被震得掉落在了地上。
年仅十岁的小皇帝见状,也不敢安坐,颤颤巍巍起身,“叔父息怒。”
摄政王眼底透着血红,狠狠瞪着小皇帝,沉沉的声音从喉咙深部透出,“那个梁晔华,请封了扬州刺史还不知足,如今分明就是冲着你的位置来的!”
他原先并不曾留意这梁晔华,觉得他年幼,不过是小打小闹地折腾两下,并未放在心上。彼时派了呼延兄弟带着匈奴重骑去镇压未果,他方才知道了梁晔华的厉害。于是主动让步给了他扬州刺史的名分,甚至连他的胞妹都一同加封为了县主。谁知他梁晔华竟然这样不识抬举,得了扬州还敢再对徐州下手,这样的野心和图谋,叫摄政王梁晟终于按捺不住,他定要叫这梁晔华死无葬身之地。
小皇帝被吓得一下子哭了出来,御史大夫韩蔚出列护住了皇帝,“陛下莫怕。”
可小皇帝止不住地抹着眼泪,浑身战栗,他什么也不知道,他不过是按照叔父摄政王的要求,在那张加封梁晔华为扬州刺史的圣旨上盖上了玉玺宝印罢了。他这个皇帝做得,连个教他读书的先生都没有,他如今十岁了,却一点帝王的样子也没有,他现在甚至连圣旨上的字都还认不全,他能知道些什么呢?
摄政王看着小皇帝哭泣不止,心下更是烦闷,摆摆手让乳母陈氏将他带了下去。韩蔚看了摄政王一眼,收了眼中的异色,恭敬退了回去。
征西将军储青山走上前来道:“臣自请出征,为王爷讨伐梁晔华,收复下邳和扬州诸郡。”
征南将军司马彪一把将他挤开,威猛壮实的将军眼圈却泛着红,“殿下,新丧的下邳太守正是臣的堂弟,臣愿领兵为弟弟报仇。”
摄政王晦暗地看着他,丞相魏自玢却道:“臣以为不妥,先前呼延迟、呼延拓的匈奴铁骑尚且都挡不住梁晔华的攻势,何况你们二人呢?”
“那依丞相见,应该如何?”摄政王换了神色,魏自玢是少有的受摄政王敬重之人。
“臣以为,与其正面袭击,不如攻其不备啊。”魏自玢捻着长须,眯眼笑道。他起身,伏在摄政王耳边一阵嘀咕,摄政王满意点头独留下司马彪密谈至深夜。
朝野上下真是一片阴霾,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