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爷爷不教你做人!”
说着夹马冲来,拿着流星锤便劈头来砸。
冯绥芸一个闪身躲过那锤,转身抽出宝剑,横劈而来。
那大汉一个让开身位用锤架住,冯绥芸也不较劲,猛地一抽剑,那大汉被流星锤的重量坠弯了腰,未反应过来,就被冯绥芸的快剑一下砍在了脖颈上,鲜血从碗大的伤口里四溅而出,那土匪跌下马来。
那五十余走卒本身就不敌马上的侍卫,见为首的已然死了,更涣散了军心,都胡乱地跑回了山寨。
风中带了铁锈的气味,粘稠的液体顺着剑柄流到了冯绥芸手上,这是她头一次手刃敌人。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她还没来得及思虑,便已斩了敌人首级。
细瞧那山贼的头颅,冰冷冷摔落在地上,那双空洞的眼睛仍盯着自己,冯绥芸胸口猛烈地起伏着,感到自己心跳得厉害。取人性命,她原先以为自己会怕,但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她竟忘却了恐惧,仇恨和怒火交织,那一剑下去,她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惩恶扬善,她只觉得热血沸腾。敌人的血把她的衣袍染得更为鲜艳,她十指紧紧握着宝剑,眼神中更多出几分狠厉,先贤的荣光仿佛正笼罩在她身上。
她胸中正有惊涛骇浪奔腾,却见那寨中乌压压冲出百余名土匪,前面二十余众皆身跨骏马,都齐声喊道:“为我兄弟报仇!”
小芸捅了马蜂窝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8 山贼
山贼倾巢而出,扯地连天的一片。如此大军压境,冯绥芸何曾见过,一下有些乱了神,她很快克制住了慌张,镇定地开口对身边几名侍卫命令道:“快,放箭。”
可是没多久,箭已射尽,区区数十支箭又如何能压制敌方数百之众,冯绥芸和八名侍卫已被土匪团团围住。那最靠前的四名头目更是直逼冯绥芸而来。
冯绥芸的手仍飞速挥动着剑,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方是四个土匪头子,她隔档住这边的刀却被那边的勾刺伤了左臂,闪过了这边的棒,又被那边的矛刺中了腰部,冯绥芸招架乏力,好在辗转腾挪之间尚发出几发袖箭将一人击倒在地。
其余三人见冯绥芸仍能应对,更是发了狠,兵刃齐齐向她而来,冯绥芸身上伤痛难忍,咬牙硬撑,可到底抵挡不住这样的迅猛攻势,险些败下阵来,却忽闻有人叫嚷道:“不好了,寨中起火了。”
厮杀在一处的两方人马皆停了手中兵戈,只见那寨中果然红光冲天,火龙蹿涌,浓烟滚滚,黑雾弥漫。
此时黑虎帮的土匪已是全军出动,可他们的家眷财帛俱在寨内,他们如何不心急,那一众小卒大半都不顾眼前敌人跑回去救火,就连将冯绥芸围住的三位首领也分了心,一个哭喊着:“俺的娃儿!”另一个凄惨道:“老子的小娘子!”
另一个回过神来刚想再对付冯绥芸,却已被冯绥芸一剑刺于马下。冯绥芸又是刷刷两枚袖箭出手,便将剩余二人了结了。
又将残余的土匪解决干净,冯绥芸身边剩余存活的侍卫也仅剩下两人了。冯绥芸伤口中的血已流了太多,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一歪,跌下马来,却被人一把接住,冯绥芸鬓边冷汗不止,眼神也逐渐迷离,强撑着精神仔细一看,只见这人身穿白裙,面覆面纱,不是旁人,正是周晗之。
“别逞强了,我带了马车来,坐车回吧。”周晗之温柔道。或许是冯绥芸的错觉,她觉得周晗之的眼睛湿漉漉的,似有泪光闪过。
“我还可以……”冯绥芸正欲再说,腰间伤口中的血流了周晗之一手,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她再没力气说话了,只好任由周晗之扶她上了马车。
车轮滚滚向前,周晗之从怀里掏出金疮药,“你先赶紧上点药吧。”说着便递给冯绥芸,却见冯绥芸并无动静,原来已是靠在自己肩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