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明不置可否,说回去吧,小心点。

晚九点,秦艽浑浑噩噩地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头似乎有千金重,抬不起来,很难呼吸,很喘,她连意识都是模糊的。

很久没生过这么严重的病了,她感觉好脆弱、好痛苦......所幸,楼下的门响了,文世昌回来了。

那是她发微信叫他回的。

“怎么了?艽艽?”文世昌敲了敲门,进了她的房间,再一探她的额头,嘶“发烧了。还好吗?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不。动,不了。”秦艽的声音很微弱。

文世昌瞧她紧闭双眼,嘴唇很红,脸也很烫,怕是烧得厉害了。

他眉头紧皱,抹了抹她鬓角的汗,柔声说:“没事,我送你去啊。你要看医生了。”

“不......不去。”她无端流出眼泪来,许是身体太不舒服,许是因为他的关怀。她真的快支持不住了。

文世昌迅速拿出手机,“我给你买药,说一下你的症状。”

“就是,发烧。唔,发烧。”

“好,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先别睡。”

秦艽没有再回应的力气了,她微张小嘴,一点一点地努力吸入空气。

混沌之中,她听见了烧开水的“嗡嗡”声,还有关门的声音,再然后......她好像睡着了。

“艽艽,艽艽......”温柔、熟悉的男声将她唤醒。

她只能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模糊地看着他英俊的轮廓。

0102 偷偷吻她

他在唤她:“艽艽,艽艽。”那么亲切、那么急迫。

秦艽的眼泪又不争气地哗啦啦断了线,被他扶起半个身子时,那些对巩明和常家馨苦苦维持的坚强和傲慢,全部在此刻,在他面前崩塌。

“我好难受啊......”她哭得像个敏感脆弱的小孩。

这些年,她一直都在他面前维持着良好的姿态,温顺且乖巧、大度且坚强。她一直都想把他牢牢算计在自己的鼓掌之中,但她始终做不到。

他的这个人,这张脸,这道声音,只要存在于她可触可及的世界,那她的所有逞强、伪装都不可能成真。

她只是白算计一场......

白算计了好几年,她在他面前从未有过太多暴露内心、暴露真实、暴露她真正脆弱的时候。以往她是发脾气,只是这一刻,她是真的娇气了。

她好像一辈子都没这么娇气过。她浑身的血都是热的,像是在下一秒就会失去意识,但她仍想让他抱抱......

“世昌,我好难受啊。”她最终发出了像发泄似的一句话。

再然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好。我知道你难受,来,你把退烧药吃了,睡一觉醒来就好了。没事的。”

文世昌给她额头贴上物理降温的退热贴,再一目十行地阅读了退烧药说明书,掰了一粒正欲放她嘴巴。

但是开水还有点烫,他拿药的手顿了顿,又收回。

他觉得她会把胶囊含化了,会苦。

这个男人做什么都没有太急切、狼狈的时候。只见他的手没停过地动着,好像拿不准主意,有些束手无策,其实他心里也很着急的对吗?

估计他自己也在这“混乱”中忽略了这一点。

他在凉开水,等不及了便贴近杯口吹了吹。旋即,他伸手揽起她的后背,让她半躺着,而他另一手往她嘴巴放进一颗胶囊,再送水。

“好了,可以睡觉了。闭上眼睛,乖乖的。”文世昌为她擦干泪痕与薄汗,看着她躺下,闭上眼,他才稍稍放心了些。

她睡着时又乖又可怜,还会说胡话。不过她意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