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的美丽女技师的一段风月故事,让她再火一把,又能捞不少票子,这样就能踏踏实实辞职,实现和女孩子们“老师天天见”的诺言。
“你笑撒呢?”周行知显然误会了黎佳脸上痴痴的笑,那嘴角 AK 都难压,还歪着头看着他笑,在他看来完全就是嘲笑。
“不信?”他脸一沉,浓黑的眉毛拧得紧紧的,一笑一不笑之间,周围的气压一下子就低下去了,黎佳瞬间就从梦里惊醒,连忙退后加摆手,两只小手都晃出残影了,“没没没!信!我信!”
见他还是阴沉着脸,黎佳也只好干笑两声,挠挠头,“你看你,上学那会儿就不爱搭理女生,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嘛,你这明显就是一心搞事业的西格玛男人呀,西格玛男人永不为奴是为什么?就是没有欲望,无欲则刚嘛!”
周行知面无表情端着碗,看她手忙脚乱地解释,逐渐露出一抹坏笑,“我没欲望?男人没欲望还是男人么?”
“啊?”黎佳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啊对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又没结婚,”她回头看一眼早就不亮了的灰蒙蒙的灯牌,“就通过正规渠道疏解一下欲望也很正常,就这里不太合法我觉得,也那啥,不干净。”
她点点头,“对,不干净。”
周行知脸上的坏笑也没了,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起身隔着老远把没吃完的面扔进垃圾桶里,边打开车门边小声说:“上车吧。”
“哦。”黎佳如临大赦,悄么声息地赶紧钻进车里。
“明天就走?”车开出去老远,在市区中心堵着的时候周行知才再次开口。
“对,明天中午的飞机。”黎佳早就把刚才的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趁这里还有信号,拿出手机看自己那几本小说的情况。
几个黏性强的读者还是雷打不动地求催更,她想除了那本写了为期两年的小说,要么其他的就都收尾吧,否则读者们还要长篇大论地抨击她写作的逻辑硬伤,和一些真实事件发生年份上的漏洞,她一开始还有些难过,但距离她最后一次更新已经过去了很久,时间长了,倒也能平静看待。
“上海地铁九号线 2007 年 12 月 29 号才开始试运营,女主如何在 2005 年就乘坐九号线上下班呢?请笔者注意,麻烦在考据清楚现实的基础上再写现实主义题材小说,否则就只是装腔作势而已。”
这是一个叫山治的读者,头像是赤木晴子,顶着这么温柔的头像,说出口的话却是刀光剑影,黎佳不得不再一次感叹人真是一种复杂的动物。
“唉……”黎佳收起手机望向前方,“兰州还是堵啊,才多少人口啊,天天早上堵成这样,你看这路,”她指尖戳一戳车窗,“到底在修啥呀,挖了修修了挖的,我 12 年离开兰州的时候这条路就叫蓝铁皮围起来了,十年了,还围着呢。”
“你说呢?”周行知嗤笑一声,“钱没了总得有个由头呗!”
“真是搞不好了。”黎佳闭起眼靠在椅背上。
“把自己管好就成了,嗷!别的也不归你想,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反正咱就活这几十年,能做点事就做点事,走的时候也问心无愧。”
路上虽堵,但周行知野蛮暴力地接连变道,又是几个急转弯,他们很快就接近山下,唯一的代价就是黎佳抓着扶手觉得一阵阵犯恶心,还好没吃饭,她想。
“恶心啊?”周行知嘴角又有了笑意,黎佳点点头,再看他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狠狠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