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怪她,现在再看,那些演员真是厉害啊,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是戏。”
“2000 年,”顾俊翻个身平躺,“我都上大学了。”
他再一次想起大学里的两个女朋友,面容轮廓早就模糊了,但他还记得那个夜晚前的 blue hour,他的初恋女友躺在他身边绝望地笑着问他:“是不是做得太多了,烦了?”
“可能吧。”他说,他知道“可能”是一个谎言,是谎言就一定会伤人,不论是不是善意的谎言,他都在和第二个女朋友分手的时候改掉了说谎的毛病。
“吾就是想帮侬困觉(我就是想和你睡觉)。”他对第二个女朋友坦言道,那一刻轻松极了,就像秋高气爽的天气一样令人愉悦,他决定往后余生都要像这样坦诚,对他人坦诚,也对自己坦诚,像墙上的时钟,每一分每一秒都公允,不会因谁快,也不会因谁慢。
“时间过得真快。”他说,“都结了两次婚了,孩子都这么大了。”
“本来打算再不结婚的,”他笑一笑,“还是结婚了,人的决定真脆弱,以前觉得不可能做的事还是做了,不可能退让的事还是会退让,以为过不去的坎,到最后都会过去的,”在黑暗中他伸出手触碰她的肩膀,划过她的脖颈,在她脸上徘徊,
“任何东西放在时间的长河里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