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这本事?那劳烦你帮忙,”他十分上道地?拿出十张钞票,“这是报酬。”
傅晚森伸出两根手指头和他讨价还价:“还得?添两个。”
她解释道:“我帮你找人打?听,我不得?抽点么,另外这些是要分下去的。”
于是他很大方地?又抽了十张出来:“这些只给你,我再跟你打?听点事。”
看着?手里突如其来的一叠钱,傅晚森霎时眼睛一亮。
这一趟可比她头晕脑胀辛苦一整天赚得?多多了。
她忙不迭地?点头:“你问你问,我知无不言。”
然?而他打?听的第一件事就是:“你怎么没去上学?”
傅晚森:“……”
发?现?她防备的目光,他没有过多解释,栗色双眸盯着?她,透着?兴味:“别误会,对?陌生人好奇是人之常情。”
拿人手软,傅晚森也没觉得?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无所谓地?说?:“没钱上学。”
他:“现?在不是开学季。”
言外之意是该交的学费住宿费什么的,开学就交了,现?在不该是急需用钱的时候。
“家里人欠了高利贷,”傅晚森说?,“哪还有时间读书,我总得?帮他还吧?”
他眉头皱起:“这么懂事。”
商店里的灯光从两人身后照过来,将傅晚森红色的发?梢在雪夜里映得?有些曝光。
她将吸管插进伏特加酒瓶里,闷了一口,还不忘为自?己?打?个广告:“不止懂事,我做事还很靠谱,这附近的情报没我不知道的。”
他:“你就靠这个赚钱?”
“当然?不止了,”傅晚森说?,“我游戏打?得?也很不错,不过你这把?年纪了应该不会玩。”
“……”
面罩遮住了男人大半张脸,其实看不出多大年龄,但他整个人都像是蒙上了层淡淡的晦暗,连眼睛的锋芒也完全掩盖了。
他问:“还有别的吗?”
“废话,”傅晚森这次吸了一大口酒,“不过都是些小生意,你肯定看不上。”
“一个人打?这么多份工啊?”
“没办法,生活所迫,”傅晚森打?量着?他的装束,忽地?灵机一动,“这位老板,你看我有当雇佣兵的天赋吗?有的话,那我说?不定以后只需要打?一份工。”
他几?乎毫不犹豫地?回答:“你没有。”
“……”傅晚森嘁了声,“你还瞧不起人。”
“……”他似乎不知该怎么解释,转移话题,夸她,“但你在其他方面应该非常有天赋,做什么都会成功。”
傅晚森:“比如?”
他:“我猜的。”
“你可真会阴阳怪气,”傅晚森咬着?吸管,扯着?唇,皮笑肉不笑,“谁家的成功人士凌晨三?点还在当代练陪玩啊?谁家的成功人士摆地?摊儿亏得?血本无归啊?”
她晃晃酒瓶子:“谁家的成功人士在雪天里买打?折的酒坐路边喝啊?”
“……”
“而且就算有一天我成功了,也不是因为我有天赋。”
“为了获得?情报,我见人就卑躬屈膝,为了玩游戏厉害,我也私下练过指法不下一万次,”她怅然?地?说?,“天知道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
“……”
“好像有点说?飞了,”傅晚森低头狠狠地?吸了一大伏特加,赧然?道,“可能因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吧,跟你说?这些应该也没关系。”
他:“你说?吧,我听着?。”
“听起来是不是很狼狈?”她难得?放飞自?我,无所顾忌,唇边的笑带了点蔑然?,“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