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童朗,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向着她说话,童予秀觉得挺有意思。
“他就没添油加醋说点什么?”按照班主任的尿性,三分的东西要说成十分,她才不相信事情会这样不了了之。
“他是班主任,一定会以班级纪律为重,说出来的话很难客观。”
童予秀情不自禁地竖了个大拇指。
她转身朝楼梯方向走去,戚秦蓦牵着男孩跟在后面,初三教室在楼上,到了楼梯口,她们便要分开。
“我卷子怎么在你那儿?”
“你父亲给的。”
“他给我爸打电话了?”
“嗯,你父亲要给你母亲送资料来不了,我刚好要过来办事,就顺便把东西带过来了。”
“多事。”童予秀低声骂了一句,忽然反应过来面前还有别人,“别误会,我不是说你。”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是说徐老师,什么鸡毛蒜皮的事都要告状,烦死了。”
戚秦蓦表情很平静,“既然不想让你父亲知道,为什么不忍下来?”
“我凭什么忍啊,不给他点教训,他还以为别人好欺负。”
其实这说到底不过是件小事。
临下课的时候组长去收卷子,知道童予秀忘带后便告诉了数学课代表,数学课代表随口抱怨了句“没写就没写编什么理由”,这话要是让其他同学听见了,大概率会装作没听见,但是童予秀向来有仇当场就报,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回怼,“你蹲我家下水道了知道这么清楚”?
徐科斥责她大呼小叫,命令她赶紧坐下,数学课代表却突然嘀咕了句“谁不知道她考试都是抄的”,童予秀想都不想,抄起桌上开封的可乐罐便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