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乐冰镇过,将课代表浇了个透心凉,校服校裤无一能幸免。徐科勃然大怒,勒令她立刻向对方道歉,她道了歉之后,又让她去教室外面罚站,然而当时已经下课,她站也不了几分钟,于是徐科便把她带到了教师办公室,让她在办公室门口罚站。

“你到底怎么说服他的?”童予秀实在很好奇,“每次我爸过来,至少要在里面待两小时,你怎么做到十分钟就解决的?”

“大概是我性子急。”

“……”

童予秀:“你?就你?你性子急?”

“不像吗?”

……完全不像。

“行吧,”童予秀抬脚往楼上走,“今天这事算我欠你个人情,下次有机会,一并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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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到了礼拜六。

童予秀用零花钱买了副头戴式蓝牙耳机,作为给薛繁的生日礼物,这个年纪的男生喜欢的无非那么几样,太贵的她买不起,太专业的她不了解,太私密的不方便送,选来选去就只有耳机比较合适。

到了薛家之后,她才切身体会到对方家里是多么有钱,堪比白金汉宫的独栋别墅,堪比篮球场的户外游泳池,堪作高尔夫球场的露天草坪,超乎了她对富有的一切想象,在她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生日会从下午四点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童予秀又唱又跳,又玩又闹,最后精疲力尽,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宴会结束后,薛繁亲自把她送回了家。

“……嗯?”要不是有人拍打她的脸,她都不知道自己睡着了,她迷迷糊糊地下了车,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小区里走。

“童予秀。”

身后忽然有人叫她,她回过头,才发现薛繁也跟着下了车,现在就站在他面前。

少年穿着剪裁得体的白色西服,看起来就像是童话故事里走出的白马王子,清隽优雅,风度翩翩。

对比之下,童予秀简直就像是贫民窟的流浪儿童。

“你想考哪个高中?”

她脑子有些迟钝:“啊?”

对方又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我说,你打算报考哪个高中。”

“……不知道,没想过。”

“等你想好了,记得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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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在上课、下课、上学、放学中循环往复,直到一个意外的消息打破了平静。

“他也要来建桉上课?”

如果不是童朗再次提起,童予秀早都将戚家母子忘到了九霄云外,彼时她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报答对方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我已经和你戚阿姨说好了,默默年纪小,又不爱说话,你在学校要多照顾照顾他。”

“凭什么啊,我又不是他奶妈。”

“不是你让人家管你叫姐姐的吗?”

“我那是开玩笑的,他那么傻,连句话都说不明白,就算去上课也是白搭。”

“所以才需要你呀。”

“需要我的人多了,”童予秀咬着笔帽不满地撇了撇嘴,“我可没功夫带小孩。”

“行,那我就去和小戚说,让她自己想办法,以后她的事我们家不管了。”

“我又没说不管!”

“所以你答应了?”

“……”

“好啦,”童朗摸了摸女儿的发丝,“爸爸知道你是个有责任心的孩子,你就是担心自己照顾不好他,所以才不愿意答应,但是默默没你想象的那么笨,他很聪明的。”

“就他?”童予秀一脸不信。

“入学测验三门主课,他除了语文成绩差了点,英语和数学都是满分,三门课加起来只要超过 240 分就能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