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和他说说在楼下的交流，但想到他今晚喝了酒，周斐决定先不提这事。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

大半瓶柠檬水喝完，蒋恒舟看向她。

“我们重新开始，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我也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蒋恒舟伸出戴着戒指的那只手，“这是我的答案。”

周斐的目光落在银白的戒圈上。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晚得到的答案并不如你所愿呢？”

“关于你们有没有在一起的答案？”

周斐点头。

蒋恒舟却扬了扬嘴角，“想过，但不会影响我的决定。”

柠檬水被放到一边，蒋恒舟起身走向她，用极其平稳的语调说出分量十足的话，“能在一起就能分手，情侣不是受保护的关系。”

蒋恒舟脸上明晃晃写着他执着的心思。

周斐抬头，眼中惊讶多得漫溢。

“我对我们的感情有信心。虽然有恨但我还爱你，就像你无法说服自己不爱我。”

“睡吧，明天还要工作。”蒋恒舟扔下重磅炸弹后面色如常地走进客房。

客房的蒋恒舟难得满足地进入梦乡，主卧的周斐却拿着手机难得混乱。

前夫睡在客房，他弟弟的日常发在手机，情况变得复杂起来。

第二天。

曲岚在公司见到明显疲态的周斐时好奇地瞥了一眼。

“如你所料，王自宁放弃在系统的事上做抗争了，但据说他已经把话递到周总那，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周斐点点头，她对王自宁打报告的事早有准备，两人就系统和公司内部改革的问题讨论半晌。

临近中午，周文州的电话打到周斐这，果然是聊她和王自宁矛盾。

“爸，我知道你的顾虑。今晚约个时间我当面解释。”

周斐要做的事在电话里解释不清，她早就有和他谈谈的想法，但王自宁给这个进程按了加速键。

晚饭见面时，周斐换上最正式的一套西装，重新整理了形象才去赴宴，她的装束和发言都让周文州耳目一新。

在晚宴时间里，周斐明确说明了更新分公司架构的目标。在内容上，从推动工厂端的数据化管理开始，引入陈列与人货场的关联评分体系，建立内部 SKU 回转模型。

听完她的想法，周文州顿了顿。

他从没想过，自己这个不学无术的女儿有一天会在饭桌上和他聊起企业发展的问题。

对面的周斐目光坚毅，从设想到报告的准备都很齐全。她要做的正是他一直想让周继弘做，但他由于诸多原因没做成的事。

“爸，您那天说的话我完全懂了，从分公司上手业务开始我就找到了人生方向。”周斐看着他。

“我知道您不会轻易相信空话，我也在今天打个保票。三年内在分公司试水推进，如果子品牌营收增长不足 200%，我任您处置，如果达到……”

周文州开口打断她，“如果达成，我可以考虑不顾老蒋的情面，把你重新加入信托名单。”

周斐心里一惊，信托算是意外之喜，但她的最终目的并不是信托。

“谢谢爸，但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如果能达成目标，希望爸能给我进入总部工作的机会。”

入夜。

“200%？！”杜祈悦的声音自话筒边传来，“你疯啦周斐？”

“没疯，这个子品牌近年销量非常低迷。”

杜祈悦下班在健身房跑步，听到这话直接按停跑步机，走到一旁气喘吁吁地质问她，“低迷也不是这么算的吧，这要没达成你怎么交差啊？”

“这数据是我们测算过的，并非不可能，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