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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要不他们仨在一起算了
95 撞上枪口的野男人
四下寂静,蒋恒舟的手握在周斐手上。
“我这里痛,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为什么?
还能有什么答案?
周斐的手被他牢牢握着,视线一瞬不瞬地追随。
“你还爱我。”周斐道明真相。
听到答案的蒋恒舟松了口气似的轻笑一声,陈旧的疲惫和哀伤在这声轻笑里抖落。
“原来我还爱你。可是我为什么爱得这么痛苦?你有办法吗,周斐。”
眼中闪着波光,在路灯的照耀下一晃一晃,晃得周斐心烦意乱。
“痛苦就收手,我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周斐把自己的手从他手中往回抽。
察觉到她退意的蒋恒舟迅速握紧了手,制止她的回撤。
“你不希望看到我这样,为什么?”
喝了酒的蒋恒舟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
这些清醒状态下绝不会被深究的问题被他刨根问底。明明他才是那个求答案的人,可周斐却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他的眼波里。
“……”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姿态太诚恳又太卑微,她不忍对着这样的蒋恒舟说谎。
“因为你还爱我。”
诚恳的蒋恒舟弯着腰,携着微弱酒气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
“因为你还爱我,周斐。”蒋恒舟说了第二遍。
惑人心神的呓语在耳边呢喃,像阵妖风,吹开周斐心里被黄沙掩埋的秘密。
她对蒋恒舟的感情很复杂。
有怨,有怒,还有关心和一点爱。或许也不止一点。
很小的时候周斐就明白一个道理,爱的反面不是恨,是不在乎。就像周文州对大多数孩子那样,就像周家其他人对她那样。
但即使明白这个道理,她也没能真的像周文州看她那样对他。
她对周文州的父爱有种隐秘的期待,青少年时期的她不止一次幻想过周文州会像爱周子逸那样爱她。
“得到他的爱没什么了不起,但你给我的爱很了不起,周斐。”恋爱时的某天,蒋恒舟参破这点后对她说。
“你没得到他们的爱却有能力主动爱人,这很了不起。爱出者爱返,福往者福来,所以我们相爱,所以我这么爱你。”
这是周斐人生中第一次有人这么对她说。
周斐记住了他说的,并且把自己有爱人的能力总结为杜家母女的功劳。
“傻孩子。”杜宝珠闻言摸了摸她的头,“世界可不是简单的因果律,但有一点他说的没错,接受爱容易,但爱人很难,你掌握了更高阶的技巧。”
……
飘远的记忆被扯回。
蒋恒舟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他指边有什么硬物隔着她,周斐低头,看到熟悉的银白色婚戒。
他竟然又把婚戒戴上了。
“今晚喝了很多酒,现在有点晕。”
“喝了多少?”
“记不清。”蒋恒舟摇摇头。
刚才还眼神澄明的男人忽然低下头,手指在她无名指指根处揉了揉。
周斐忽然感到阵没来由的心虚。
蒋恒舟聪明地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默默抬起另一只手,无声揉按着胀痛的太阳穴。
成熟些的男人不似蒋怀冬直白,只用无声的行动和肢体动作暗示自己状态不佳,急需休息。
上升的电梯里,周斐和蒋恒舟并肩而立,在监控视角保持正常社交距离。
叮,梯门开启,前后脚走进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