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总，今晚饭局照常参加吗？”

蒋恒舟点头，签了份文件后递给他，王文轩接着应下了饭局邀约。

今晚的饭局在王文轩的评判体系里属“必要但不紧急的”，蒋恒舟喝了不少，甚至在对方没开口前主动提酒，最后自然免不了喝醉。

饭局结束后，蒋恒舟被王文轩叫的代驾送上车。

醉醺醺的蒋恒舟报出的目的地却和王文轩不同，是他闻所未闻的地址。

“蒋总，这是……您确定要去这？”

“让他开。”

蒋恒舟的笃定倒让王文轩心里七上八下。

迈巴赫隐入车流，自觉不稳妥的王文轩也只能作罢。

车在另一间高档小区停下，坐在后排的醉酒男人降下车窗，抬头仰望某扇亮着灯的窗。

窗内，概括了大致剧情的蒋怀冬挂断电话前给周斐推荐了几本适合她看的书，周斐应下，手边还有些文件要看。

开车的代驾眼睁睁看着后排男人一次次点亮屏幕又熄灭，悬在屏幕上方的手几次试图拨出号码。

“那个……您是不是喝太多了，我帮您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后排男人沉默片刻。

就在代驾以为是自己多事的时候，男人又开口，“好，帮我打个电话。”

周斐手机接到陌生来电。

“喂您好我是代驾，这有个又高又帅的顾客今晚喝多了，上车不记得自己家只记得您电话，您看要是方便的话，下来看看？”

喝多的男人？

周斐心里有了个模糊的想法，犹豫片刻后还是下楼。

周斐出现前，代驾已经结束这单被叫走，下楼时，她一眼就看到那辆熟悉的迈巴赫。

车边哪有喝多的男人，分明是眼神澄明的前夫。

“你怎么在这？”

“想见你，就来了。”

“想见我？”周斐想起几天前被当成空气的晚宴，“不是前两天还把我当空气，怎么喝了酒就忽然想见我？”

蒋恒舟没答，而是看着她开口道：“你们在一起了吗？”

这个“你们”指的是谁，二人心知肚明。

空气沉寂片刻，夜幕下的二人隔着一段距离对视。

如果今天面对的是蒋怀冬，周斐可能会坏心眼儿地答“对啊。”或者“你希望听到什么答案？”

但她面对的是蒋恒舟。

“还没有。”心里的余热烘出这句实话。

“那就是说我还有机会，对吗？”

周斐万万没想到，向来严肃认真的蒋恒舟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在她愣神的间隙，蒋恒舟主动迈出几步，缩短了二人间的距离。

“你恨我吗？”蒋恒舟看着她，说了这样一句话。

“不恨，虽然你……”

“但我恨你，周斐。”听到答案的蒋恒舟立刻开口打断。

“我恨你明艳多情，恨你纵容包庇，恨你一往无前。”蒋恒舟深深看向她，眼里是周斐从未见过的认真。

“可我最恨的是你为什么不能只爱我？”

两人的缩近到危险距离，蒋恒舟毫不退缩的前进，倒是周斐下意识地想后退半步。

“告诉我为什么。”

蒋恒舟伸手控住她的动作，“别躲我。”

很难受。

周斐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分成两块，一块拉着她快跑，另一块让她看着蒋恒舟哀伤的眼睛。

情绪天人交战，对此一无所知的蒋恒舟忽然握住她的手。

他拉着周斐的手盖在自己心脏正上方。

“或许也不是恨。”他说。

“我看到你和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