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又可恨。
卫景翊摇摇头,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她没错,谁都能有错,只她没错!”
说完,她直视着秦暮雪发红的?双眼,语气平静。
“既不想她出生当初就不该生下她,既生下她,就不该迁怒于?她,就算不能做到爱她护她,却也不能怨她恨她。”
秦暮雪攥着佛珠的?手发颤,她指着卫景翊怒声道:“我好?心提醒,你却处处替那畜生说话,你与那畜生.....”
“母亲,够了!”
一声暴呵传来,打断了秦暮雪还未说出口的?咒骂。
宋清砚不知何时打开了房门,他站在廊下神情复杂,看向秦暮雪的?眼神满是不解与悲痛。
卫景翊敛眸闭上了嘴,她也跟没去看两人,而是将?目光悄悄投向院门外。
那片雪白衣袂已经消失了,也不知消失了多久。
宋清砚大步走?了过来,与卫景翊擦肩而过时,他苦笑着轻声道:“让你见笑了。”
说完,他搀住了一脸愣怔的?秦暮雪,低头叹息道:“母亲,回?佛堂去吧,父亲有儿子?照料。”
秦暮雪眼珠缓缓转动,她盯着宋清砚,良久后冷冷问:“砚儿,如今连你也厌弃我了么?”
宋清砚仿佛疲累到了极点,他下意识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苦笑道:“儿子?怎敢。”
卫景翊只觉这种情况自己不该在场,于?是她默不作声的?退开两步,然后一言不发转身朝外走?去。
方?才她与秦暮雪的?对话,也不知宋云纾听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