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他能把人追回来一次,就能追回来第二次!一天都不能等,现在就追!

他转身想去攥曾青的手臂拉近距离,那一瞬间曾青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邪火,突然踹路鸣珂一脚:“就你使唤我!就你总逼我!徐浩淼让你操你就操,把鸡巴塞进来的时候我多痛你他妈知道吗!!我都求你了!求你们了!还操!还操!”

他说的是十六岁那年被两根鸡巴同时捅后面的事情,以前曾青从未这么直白地怪罪过,于现在的他来说只是前几日的光景,于路鸣珂和徐浩淼来说,却像一只回旋镖,冲破时间和空间,兜兜转转又重重扎进心房。

路鸣珂瞬间噤声,徐浩淼站直身体不再靠着墙企图不劳而获,想到当时他独自面临那种局面的钟既白脸色更不好,谁都没有说话,看着他,又老实又听话。

“不是说要谈谈吗?”曾青烦了,“就今天,就现在,我和你们两个分手了!”

房间凝滞几秒,徐浩淼低头道:“青青,在这件事发生之前,你说过今年暑假带我们回家见叔叔阿姨,透露一点我们的关系。”

曾青脸色一僵。

的确,日记本也写了。

然而他表情很快变得正常,“你们都没和家里人说,凭什么我……”

“我说了,他们同意了。”

曾青的话戛然而止,眨了眨眼,他看向钟既白。

钟既白抿唇,安抚般对曾青露出个浅淡的笑:“青青,徐家早就认你了,路家从没反对过,钟家……是默许的态度。”

所以,只差他?

曾青恍惚起来:退无可退,二十四岁的自己怎么搞出这么大摊子事……

他对上路鸣珂殷切看着他的眸子,张了张嘴,鬼使神差般说:“之前你俩逼我跪着挨操,要是能跪回来,喊我老公,我就带你们回家。”

*

半小时后,同一房间。

“这么小声,我听不见啊。”

曾青盘腿坐在床边,搂着怀里的一只白熊玩偶,脸上是灿烂玩味的笑,眼神颇为兴奋,像天真的孩童在玩游戏。

徐浩淼手背后老老实实跪在他面前,脸微红,从齿间挤出两个字,微不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