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点!”曾青得寸进尺。

徐浩淼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如平常一样柔和温良,他笑笑,对上曾青的眼睛,启唇,慢而清晰道:“老公原谅淼淼吧,淼淼知错了。”

这般气定神闲,明明矮半头的是他,偏让人觉得他好似掌控着一切。

曾青不满,他本意就是折腾人,谁知这个人这么快就想开了,还反过来调戏他。

他低头,看向那人双腿之间微微凸起的部位,恶意一笑,勾勾手,等人膝行靠近后就伸出腿,赤脚踩上那处,“你拿这玩意干我的时候,嚣张得很啊?”

那只脚不知轻重地踩,弄得徐浩淼额角渗出些许冷汗,他虚虚握上那只脚腕,笑道:“你别生气,我以后都不敢了。”

可惜身体不会骗人,曾青柔软的脚心仍是感受到有根东西慢慢顶了起来,当下用力一踩,箍在脚腕上的手一紧,他冷哼道:“放手。”

那力道卸了下去,曾青由着性子瞎踩一通,这才继续说:“谁准你硬的?”

“青……”在对方警告的眼神中,徐浩淼改口,“老公……这是身体本能,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也得控制,不准爽,只准疼,知道吗?”

“遵命,老公大人。”徐浩淼笑。

他让人学狗叫,徐浩淼乖乖叫了,让人说错在哪,徐浩淼也能列出个一二三四……玩了一会,曾青问:“不丢脸吗?”

“给你玩不丢脸,乐意之至。”

“我玩完也不想负责,你太讨厌了。”

“对不起,我以前错得太多,你想怎么罚都行,别放弃我就好。”

他的眼睛很真诚,很温和,也很听话,好像天生就是这么个深情温柔的人,而非记忆里那个表里不一把他当玩具操的少年。

曾青眼一涩,倏然收回脚,撇过脸道:“你可以滚了,让路鸣珂十分钟后再进来。”

徐浩淼慢吞吞地伸手抓他的脚,曾青没阻止,然后,徐浩淼低下脑袋,发丝垂落,以一种臣服的姿态在他脚背上落下一个吻,抬眸看着他,说:“很抱歉,希望你原谅我。”

*

戏演完,徐浩淼笑眯眯地出了门,等路鸣珂上楼进去以后,他坐在沙发上对钟既白不咸不淡道:“这个时候的他很喜欢你,没想过独占?”

客厅灯火通明,钟既白的表情却隐在盆栽阴影里,声音很平静:“晚了就是晚了。”

已然如此,饶是曾青失忆,时光也回不到从前,何况……

“即使他没失忆,最喜欢的不还是我吗?”

“哦是吗?你忘了去年七夕他给我送围巾的事了?他亲手织的,独一份,你当时表情不太好。”茶泡好了,徐浩淼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品。

“……”钟既白沉默两秒,道:“他手艺不太好,难为你收着不戴。”

“没有,只是不舍得戴,第一次织围巾,挺难得的。”

“七夕……可以理解,上上个月他送我一双皮鞋,不是什么节日还花了他两个月的工资,我也觉得挺难得的。”

“医院补助的三四千而已,升职原因给你买双皮鞋,我倒认为不算难得。”

“听说那天你玩得很花,我以为你挺生气。”

徐浩淼顿一下,笑道:“不谈这个了,还没恭喜你升官呢,钟科长。”

“多谢你的恭喜。”钟既白冷淡回。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人不再说话,品茶的品茶,看手机的看手机,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直到路鸣珂下楼走到他们面前。

路鸣珂表情有些按耐不住的开心,咧着嘴笑:“他说,如果我们有空的话,明天晚上带我们去他家吃饭!”

钟既白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