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屋子里的一切都显得冷冰冰的。
唯独花架上的小多肉还在绽放着多彩的生命力。
自己当初离开时写的纸条还完好地贴在那儿,几天一浇水、各自有什么习性,其中几株好像还换过新花盆,似乎比当初买回来时变得更大了一些。
如果没有花匠来照料,只能说明男人对这些植物确实是用了心的。
拿来水壶,苏郁把别墅各个角落里的小花小树都浇了一遍,像是同很久不见的老朋友重逢那般,擦叶子就像在跟它们挨个打招呼好久不见,这两年你们过得好吗?
其实有时候……我还真挺想你们的。
后来看男人实在醒不过来了,苏郁这才将药和鸡汤备在盘子里,又一起端上了二楼。
苏郁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唤人的声音很轻,小幅度摇晃了一下他的肩膀。
邵谨臣眼睛朦朦胧胧睁开,当做了个虚无缥缈的梦一样,勾勾唇很快又闭上眼睛。
苏郁拿来吸管,一头插在盛有鸡汤的碗里,哄着男人迷迷糊糊喝了几口。
取出药片让他含进嘴里,给他喂了些水,引着他仰头咽下去。
蹲在床边沉静地看了一会儿,苏郁打来一小盆温水,用毛巾轻轻擦拭着额头和手腕给男人降温。
熟睡中的男人,眼皮覆下来遮住平日里那双幽深凌厉的眉眼,像只病弱的小绵羊蜷屈在哪儿,看上去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邵谨臣手指生得很漂亮,骨节匀称指型修长,苏郁将他的指头一节节掰开,温毛巾拭过手心,皮肤上烫人的热度没一会儿就变得一片温凉。
苏郁以前看过网上的大师讲解掌纹,指根下面最长的那条线生得杂乱有很多分叉,一个人感情路就会特别不顺。
邵谨臣这样明明最薄情还偏要故作深情的讨厌鬼,掌纹又会生成什么样子的呢?
苏郁掰开男人的掌心,垂眸饶有兴致地打量过去。
男人的手却在下一秒突然抬起落在他的腰上,往回一收,就这样猝不及防将苏郁带到了床上。
耳边的呼吸均匀绵长,邵谨臣手搭在他腰侧紧紧揽着他,不确定人是醒了还是睡着,苏郁脑袋稍稍转了下,余光下意识向身后瞄去。
“手帕是你送我的,怎么能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