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特别的人?若有人想指证你父亲贪污,起码是能接触到军中账务的,身份必然不会太低。”

太后娘娘想要敲打一个人,有的是人替她办事。但意思一层层递下去,具体实施的人是谁,或许是个切入点。

“娘娘这么说……”

周觅柔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道:“若说特别的人,还当真有一位。”

她离开幽州入京的一个月前,正值新一任幽州牧梁华茂赴任。她随着爹娘去参加宴席,还有幸与幽州牧的夫人说过几句话。

周觅柔自小就不是什么善于交际的人,爹娘更不是会经营攀附的,所以为官这么些年,周父也只是幽州郡中的一个通判。能参加梁府的宴席,已经是上官提携加恩了。

那日宴席之后,阿爹显然忙碌了起来,说是得长官看中,或许不日便能再度升任,在州治做事了。

“阿爹本分了这么多年,将要升官之际闹出这种祸事,妾身想着,或许是阿爹的同僚心生妒忌……”

周觅柔猜测着:“阿爹曾说过,他与一位同僚多有不睦,那人更长袖善舞,会讨好长官些,若无阿爹,升任的本该是他。”

二人心中有了些底,明蕴之让人记了周父那同僚的姓名籍贯,道:“我会请朋友查一查此人,若真与此人有关,或许能证实你父亲的清白。”

送走了周觅柔,明蕴之揉了揉脑袋,长长地叹了一声。

她看向赵嬷嬷:“嬷嬷可会觉得我多管闲事?”

理智上,她知晓自己不该太过插手。

她已经尽量做得低调,不以自己的名义去查,不明面上与太后起冲突,也不让自己与此事有太多关联。

起码迄今为止,慈安宫那边并未有消息来责她插手政事。

赵嬷嬷这几日也知晓了些东宫的事,摇了摇头,宽慰道:“娘娘一番善心,不辜负老爷和老夫人的教导。此事若能解决,还是早日解决得好。”

“是该如此,毕竟人命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