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忧愁地看着茶水一杯接一杯饮着的二哥,暗道不成。

这样铁定不成。

二哥脸都黑成锅底了!

他干咳几声,胡乱扯了个理由将二哥拉出帐子,待到四下无人,才道:“那个,我瞧着沈大人与二嫂,就是幼时友人,有些情谊,二哥莫要多想。”

“孤知晓。”

裴彧看他一眼:“多想的人是你。”

他那日说过不介意,便是真不介意。

明蕴之有自己的童年与生活,有友人是情理之中。况且他们二人一言一行,皆恭而有礼,便是叙旧,也不过提些童年趣事,他实在不必为了些小事,心生介怀。

齐王半信半疑:“那二哥怎么不说话?”

裴彧知晓他鬼机灵,一双眼睛鬼鬼祟祟盯着他来回瞧了许久。

男人沉默片刻,道:“该……如何说话?”

寡言许久的娘子终于愿意开口,瞧着欢喜,他又怎敢再插嘴,惹她不悦?

齐王这才明白,哪里是不想说,分明是不知该如何加入进去!只得一杯接一杯地饮着茶水,暗自苦涩。

“这容易。”

齐王话多,平日母后还叮嘱着他要谨言慎行少言少语,他是做不到的:

“若不会风趣幽默地接话,延续话题,便适时称赞。譬如什么‘做得好’、‘真厉害’这一类的话。若想继续话题,加入进去,那便学个巧法儿。”

他附耳,道:“不论旁人说什么,二哥换个疑问的语气,重复上一句便是了。”

齐王传授了经验,他知晓二哥聪慧,必然一点就通,当即将他拉进去,坐回了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