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是嫌弃侍卫太慢,所以才亲自上阵的么?
她移开视线,不去想那因为上过战场而留下些刀枪痕迹的手,那双手曾有力地钳制住她的腕,也曾抚过她战栗的身躯,甚至在事后,也会拭去她眼角的泪与薄汗。
分明只是握住缰绳,但那手背上淡淡的、隆起的青筋却好像让她再一次回到了从前无数个夜里,掌控着她。
她的身体,和她的思绪。
明蕴之抛开那些奇怪的想法,平静着声音:“殿下,妾身可以自己来。”
她只是许久未骑,不是一直需要人护卫牵引着。裴彧在她身侧,总让她觉得不适应。
他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有些太过……亲近。
好像他们也是什么恩爱夫妻一般,这种想法只要从脑海中冒出一瞬,就会被明蕴之再一次狠狠否决。
哪有夫妻做成他们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