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连朝会都没去,猜测越发笃定,她沉了嗓音:“殿下不去上朝么?”
“风寒,告了假,”裴彧眸色浅淡:“父皇恩准孤暂歇几日。”
明蕴之忍不住问:“可说了何时回去?”
“养病,自然是病好了再回。”
明蕴之心中一沉。
按着含之肩头的手无意识重了几分,含之正梳妆,抬头问:“阿姐?”
她笑了笑,站直了身子:“无事,你继续。”
“殿下的风寒,可需要太医来瞧瞧?”
二人心知肚明这风寒究竟有无,又是否严重到不能上朝的地步。裴彧:“太子妃不必忧心,你……”
他看了看她鬓边的珠钗,抬手,将稍有歪斜的发钗轻轻扶正:“不必担忧孤。”
距离近了不少,淡淡的沉香飘了过来,又倏然拉开。
男人声音低沉,仿佛絮语般。
明蕴之垂了垂首,轻轻扶着那被动过的发钗,没话找话道:“那殿下,要同妾身一道赴宴么?”
裴琦的生辰,康王府办得盛大,请帖数日前便下了来。
“不了。”
裴彧:“早些回来,孤等着你。”
明蕴之晃了晃神。
这话,许久以前她常与裴彧说。
不论裴彧要去何处,她都懂事地不曾挽留,只是温婉道:“殿下早些回来,妾身在临华殿,等着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