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前,少有亲吻的时候,如今这般轻轻含住,倒觉新奇。他并未急于深入,而是上下如一地细细研磨着,轻轻拂过,似羽毛般轻飘地来回,却没个落点。
明蕴之掐住他的手臂,用力越发紧。
“你故意的,”她呼吸发沉:“……是不是!”
裴彧低低笑了一声,应她:“只有此刻,才算得几分真。”
烛火未熄,落在床帐上,惯来维持着一副柔婉端庄的人儿眸中生了恼来,恨不能张口咬住他。偏生下一刻,磨蹭了许久的人忽然利落地吻住她,连带着那些所有迷蒙的情谷欠和混乱,一道沉了进去。
雨落得淅淅沥沥,青竹披了衣裳起来,步入院中,将裴吃从小窝中抱出来。
娘娘对小兔子上心得很,这几日时常将其抱到殿中玩。娘娘平日对许多东西都有些淡淡的,极少表露出明显的喜欢,如今有了这兔子,倒是不错。
不过她一个小宫女,还是不必管那么多……
“诶?”
她看着廊下的青芜,“姐姐怎么不进去,今日不是姐姐守夜么?”
青芜抬起头,青竹这才看见她红红的脸,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可要涂什么膏药?”
单纯的小宫女真的准备回屋子去拿膏药来,青芜拦住她,道:“不必了……过会儿便好。”
今日是她守夜,娘娘体贴她们,从不让她们睡在榻边,都让她们在偏殿侧屋歇息。青芜知晓今日殿下久违地留宿,特意让人备了水准备着。
此前一丝声响都没传来,她还以为今日不会再有什么呢,都迷迷糊糊地快睡着了,半梦半醒间不知过了多久,这才听到几声低低的轻呼。
那声音与从前听到的都不同,从前甚至不曾听过什么声儿,偶尔传来些碰撞的声响便足够惹人遐思了,此刻那声音一传来,青芜便红了脸,明白今儿个水是备对了。她一直候着,谁知那声音反而有几分抑不住的势头,没个停歇。
青芜浑身上下臊得发热,跑出来透透气。
青竹那个直性子抱着裴吃回了屋中,出来再寻青芜的时候,正听得一道微沉的声音:“来人。”
二人相视一眼,赶紧垂眼走进去,在帘外守了好一会儿,依稀瞥见是殿下为娘娘套好了寝衣,这才抱着娘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