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小子,让你爹好好休息,等回头他醒了你告知一声,此番大战顺利,他功不可没,某记着他的功劳呢!等养好身子,直接到主营帅帐报到。”

“去帅帐报道?是给我爹升迁吗?”

朝朝惊了,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此番大破敌人阴谋,全歼来敌,得了上头大大褒奖的秦将军笑着点头。

“对,是升迁,先生若是不嫌弃,某请先生入帅帐为我幕僚。”

“当幕僚的话,我爹就再不用干苦力啦?”

“对。”

“天呀,那可太好了!我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啦,谢谢将军,将军您真是个大好人!要不是您,我还得想法子再去割耳朵呢!”

“耳朵?”,什么耳朵?

秦将军学舌疑惑,就见身边刚才他还夸的小子,从怀里掏出一串……好家伙!好大一串的耳朵!

秦将军见了先是愣一下子,前后一想,旋即反应过来,看向昏迷的李泽林,心里忍不住羡慕。

“先生果然好福气,虎父无犬女,孩儿纯善,孝心可嘉啊!”

收回羡慕目光,再看朝朝还有提溜着耳朵串的少年,秦将军语气忍不住和蔼。

“小娃,耳朵乃军功,岂有白割的道理?便是无法凑百,咱也可以累计嘛,眼下军备营房那边有人正在登记,你们且去,登记点数,回头是换奖励银还是累积军功都可以,我们决计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守卫家园的将士,无论老幼,放心,定不白费。”

听得铿锵,朝朝再看眼前的人也有了笑模样,真诚的团团拱手谢过。

秦将军因事务繁忙不便久留,殷殷叮嘱一番,知道缺药还给批了优先的条子,安了朝朝他们的心,打过招呼人就走了。

朝朝得了话,打算带爹回家养着。

自己扛不动人,便让齐暮安去丁庚三十七看看,能不能招呼来同伍人手把爹抬回。

齐暮安无有不应,正好去喊人的时候,提着一串耳朵去了后勤。

也是巧了,登记的人里有三叔,看到齐暮安提着那么多耳朵,李泽丰自然要问,齐暮安多老实的,当即就答。

等李泽丰听完,胆都吓破了,忧心兄长,正好替班的兄弟回来,李泽丰赶紧交割手头的活计,喊上等候自己的妻儿,带着领了条子只等发响拿钱的齐暮安一道,匆匆寻人去。

来的时候,三十七伍已安排妥当,马放带着家小正打算再去探一探李泽林情况就归家了,得知齐暮安来意,马家人一点也不含糊,领着大儿二儿捯饬了个简易担架,回到医疗帐营房,抬上昏迷不醒的李泽林就动身。

好不容易凑齐药方的宁神医见状,自要跟随,开玩笑,他的徒儿还没到手呢!

为骗,咳咳,为收徒,老头儿美其名曰要报恩,信誓旦旦有他照看,病患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疗。

事关亲爹,朝朝哪有拒绝的道理,巴不得把老头绑回家,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归家去。

可是不巧,才出医帐,他们就被人拦下。

众人不解之时,身后匆匆追来一身染血污的狼狈老者,上来拽着宁大夫就嚎。

“师兄,师兄啊,我可是你嫡嫡亲的师弟,这般紧要关头,你不能弃师弟而去啊,师兄救我,伤号太多忙不过来,根本就忙不过来啊!”

瞅着跟前拉拉扯扯,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倒霉师弟,宁大夫简直没眼看。

师弟与徒弟,自然是徒弟香啊。

宁神医冷酷无情的把自己胳膊从倒霉师弟手中拔出,推搡着倒霉师弟旋身就走。

不想这位师弟也是能人,为留师兄给他一起扛锅,一张老脸也不要了,屁股一坠,地上一坐,抱着宁神医的大腿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