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位,只除了麻药是针剂,这个无法转换。
朝朝没法子,消毒了自己的手,买了把锋利的尖刀消毒过后,亲自出手,沉着冷静的将箭矢周围衣裳剪开。
等听到外头脚步声来,迅速按照说明书,将麻药注射进伤口旁边肌肉,而后用消毒碘伏清理伤口周围,动作沉稳,不慌不忙。
打理干净自己的宁神医,带着医徒掀帘进门,一眼就看到朝朝冷静处理伤势的动作,宁神医眼睛蓦地一亮,全是如获至宝的欣喜。
忍不住踱步上前来,见小娃娃见血不慌,下手沉稳,伤口处理也极是妥当,宁神医大喜,暗赞这是个学医的好苗子。,忍不住见猎心喜。
朝朝见人杵在跟前半天不动,收手就催,“老爷爷,您快啊!”,麻药是有时效的。
宁神医这才回神,点了点头,与医徒同用烈酒净了手,取出随身携带金针一并消了毒,刷刷刷的金针封穴,临了还给好心解释这是麻醉,惹得朝朝张大小嘴,暗恼自己刚才的多此一举。
宁神医却是不知,老神在在,炫技完毕,朝着医徒伸手,对方递上一把消毒过的匕首,宁神医啧了一声,并不满意。
可惜,自己随身带的医具逃命时俱都丢失,眼下也只能将就着用了。
才要动手,也嫌弃匕首怕伤了亲爹的朝朝,忙捧出自己新买的手术刀递上。
“老爷爷,您用这个。”
宁神医看着这银光闪闪,一看就不是凡物的刀具眼睛都直了。
朝朝自是看出对方的欣喜,忙表示:“老爷爷,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祖传大宝贝,不过好刀配好医,等您把我爹治好,这刀子就送给您了。”
宁神医一呆,心虚的连道不受,朝朝却不多说,只催促赶紧动手,心中已做决定。
不得不说,神医手段还是杠杠厉害的,手术做的也极好,不用一炷香,箭矢被完整取出。
伤口极大且深,没有羊肠线缝合,没事,朝朝主动包揽了上药活计。
有心收徒的宁神医也想看看朝朝能力,乐得配合,点了头,指派医徒收尾狼藉,自己转到一边开方,时不时打量炕上大展身手的小儿一眼。
浑然不觉的朝朝有齐暮安帮着遮掩,下手快准狠,一盒修复凝液,一个拉链创口贴便解决问题,为掩人耳目,她还煞有介事的在伤口外头包了一圈的白纱布。
那认真、冷静、严谨的模样,好家伙,惹得宁神医心中收徒欲望越发强烈,笑的跟狼外婆一样。
“娃娃啊,你平时在家都做什么呀?读书了吗?老夫看你手很稳嘛……”
给亲爹肩上打了个完美蝴蝶结的朝朝一愣,不解的看向面前老头儿。
“老爷爷,您什么意思?”,是要手术刀吗?可都说好给他的呀。
她李文朝说话从来算话,倒也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朝朝忙看向齐暮安,递去一个眼神,齐暮安秒懂,捡起托盘里的刀,擦干净就往宁神医跟前一递。
宁神医整个人僵住,脸黑臭黑臭,不满的瞪了眼齐暮安,心中悲愤。
想他堂堂神医,一身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走到哪不是被尊着捧着?
大靖国土,哪怕京都,他也来去自如;不论民间还是皇宫大内,便是当今圣上,对自己都礼遇有加。
这当爹的若清醒着,听他名号,指不定欢欢喜喜就把女儿送他为徒,只可惜,俩娃娃不开窍哇!
宁神医苦恼不已,可徒弟是真想要哇,怎么办呢?
于是再放身段,笑眯眯看向朝朝。
“娃娃呀,你们救我在先,我救你们父在后,你我有缘,你又对医理精通,是颗好苗,既是如此,不若与我做个……”
“做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