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李泽丰又慌又急又好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还颐养天年,二哥,你才多大。”
“哎呀,三弟呀三弟!话不是这么说的……”
就在兄弟二人就爵位甩锅之时,外头传来下人急报。
“伯爷,三爷,外头,外头……”
“外头怎么啦?”
众人齐问,下人狂咽口水,一把拜下,“主子,外头来了圣旨!”
众人一惊,特别是李泽林与齐暮安,翁婿二人相视一眼,俱都不解,心说这回门当口,来的什么圣旨?又是好是坏?
即使心中有再多猜疑,众人也不敢耽搁,通知下去,不多时,除了带着俩徒儿避开的宁神医师徒,全府主子在前院集合,跪了满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文绉绉的一长段,被护着跪在亲爹与丈夫中间的朝朝别的没听清楚,就听到了圣旨上所谓帝王识才,封她爹为兵部左侍郎的旨意了。
朝朝当场骂娘,心中卧了个草,皇帝老儿,哦不不不,是皇帝小儿这是要跟她抢爹呀!
怎么办?说好的一家团圆,带着爹一起赴任东南,眼下这可怎生是好?
朝朝急迫看向齐暮安。
齐暮安眸色沉沉,见小妻子看来,投以安抚眼神。
护着妻子起身,目送岳丈泰山打赏完内监,亲自送内监离去,他这才牵着朝朝迎上前去。
才要开口,边上大松口气,心中欣喜不已的李泽丰却率先开口。
“恭喜二哥,贺喜二哥得陛下赏识,加官进爵,前途无量!”
眼下这可真是太好了!
如此二哥便是想走也走不了。
虽对不起侄女,可不用当白眼狼,不用占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李泽丰心里长长舒了口气。
至于二哥侄女父女亲情?来日方长嘛!
以他侄女婿本事,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重回京都,毕竟当初极北那样的条件都闯过来了,更何况是眼下兵强马壮的情况?
正好的,小两口新婚,没有家长看着,还能多多培养感情,多好的!
李泽丰暗乐,一家四口大松口气乐呵呵的模样,谁都看的清楚分明。
李泽林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弟弟,回头看向女婿,糟心又无奈。
“行了,多说无益,你想什么为父知,只事已至此,抗旨不遵是大事,正好为父入了兵部,也能给你看顾好大后方,让你在前线剿匪灭寇无后顾之忧,此事利大于弊。”
岳父此言,便是已改主意,做了决定,齐暮安心中愧疚,同样不舍,却不得不妥协。
“爹,让您费心了。”
“无事……”
“爹,怎么是无事,明明有事!爹,我舍不得同你分开,不然我留下不走了!”
见翁婿俩谈妥,边上被遗忘的朝朝再忍不住,扑上来一把打断翁婿对话,眼泪都来了。
看着女儿要哭不哭的,李泽林眼泪差点落泪,心疼坏了,明明不舍至极,却不得不将扑上来耍赖的女儿推开。
“傻,嫁出门的闺女,还想赖家里呢?听话,别叫女婿笑话。”
“我才不管,爹,我要留下!”
瞅见边上臭小子色变,李泽林暗暗得意闺女还是向着自己的,可得意过后,心酸立马涌上心头。
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
为了孩子过的好,心中暗淡失意的李泽林不舍的抓着女儿,将其交到女婿手中,强忍着不去看女儿的冲动交代。
“晨光啊,好好待我儿。”
万想不到,自己就这么被亲爹推开的朝朝傻眼,要掉不掉的眼泪这把真唰一下坠落,不可置信,“爹你不要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