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鸟怎么办呢?这是自己的主人,鸟跪着也得宠下去啊!

鸟郁闷的落在哭包罗晋头顶,爪子嘴巴齐动,小鸟啄米的哄。

“祖宗,表哭……”

眼眶含泪的罗晋一呆,泪水要掉不掉。

见一人一鸟聊上了,气氛还挺‘融洽’,朝朝舒了口气,把医帐扫尾的事物交给医徒,自己脱下护袖与染血的护袍,不由自主往前方灯火通明的议事厅而去。

话说罗玄虽死,带来的消息却紧迫也慑人。

今徒河城破,国危旦夕,他们兵力有限,事情还繁多。

一来,得防着敌人暗中偷袭;

二来,得尽快搜索救援打散的百姓、将士,免得雪上加霜;

三来,更得从速联纵极北所剩所有军镇关隘,积蓄力量,保全自身;

桩桩件件都是头等大事,想来此刻的爹与齐暮安怕是头都要秃了吧?

更让人忧心且迫在眉睫的是,敌人胜,他们是灭国之臣,无所归依;

敌人败,他们是败军之将,是害得京都差点失陷的罪人,罪不容诛;

无论胜败,左右都死,一时之间他们竟是进退两难。

面对此局,一向心态良好的朝朝也不免头秃。

太难了!

【小艺,你说?按如今状况看,我们一家能保得安宁吗?】

【主人,您应该相信您的父亲跟您的配偶,通过本智能分析,他们是很厉害的人,肯定会没事的。】

【是吗?】

【是。】即便保护不了自己,他们也肯定会保护好你!小艺想着。

当朝朝忐忑抵达时,议事厅大门突然从里头打开,议事的人相继出来,看到朝朝,一个个还强扯起笑容与之招呼。

朝朝应过,飞速入内,到是时候,偌大议事厅里只剩下自家亲爹与齐暮安二人。

看到她,李泽林把到嘴的话咽下,瞪了眼不省心的徒弟女婿,忙迎上自家闺女。

“乖宝,医帐不忙了吗?你怎么得空来了?”

朝朝却莫名觉得,自家爹这态度有些不大对头,再看边上开始穿戴甲胄全副武装的人,朝朝眯眼。

“爹,小哥哥,你们是不是有计划了?”

把军刺与陌刀、长刀依次往身上装备的齐暮安一僵,忙看了眼岳父。

见岳父视线躲避,齐暮安知道自己是躲不掉了,想到自己即将去干的事,齐暮安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朝朝来了,你坐,先听我说。”

朝朝从善如流,“好,你说,我听。”

等朝朝坐下,态度良好的欣然点头,齐暮安却发现自家岳父跟做贼一样偷偷要溜,齐暮安头大,忙喊:“爹。”

半只脚都踏出门的李泽林被这一声喊的僵住,回头恶狠狠剜了眼喊住自己的人。

臭小子害他!

迎上自家宝贝闺女的目光,李泽林讪讪,立马投降,完全不敢惹闺女的他被俩小的盯急了,干脆破罐破摔,耸着肩,光棍道。

“那什么,乖宝啊,军中事务繁忙,爹还有军务,就不陪你了昂。乖,反正要去冒险打仗的是臭小子不是爹,乖宝啊,爹今个大度,保证不吃醋,就放你多陪陪臭小子。”

齐暮安错愕,心说岳父怎么把自己给卖了,锅都甩给自己?

见小媳妇已经拧眉看来,齐暮安头皮炸裂,没有骨气的直接跪。

“咳咳,那个朝朝,你先听我解释。”

“嗯?要解释?”,朝朝挑眉,双手一环胸,顺势坐下,“好,我听你解释。”

远处看着这一幕的李泽林暗暗抹把汗,心说闺女大了,气势越来越足,越来越像她娘了,自己这颗小心脏可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