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却终究无果。我骗了所有的人,包括岳辛阳,他一直以为我爱的人是秦树,其实早不是了。那个人,只出现过几次,自从再也没有消息。
爱情就是这样的盲目,我爱他,他却从来都不知道。
那些细小的深入人心的悸动,一直困拢着我,我一直想不起他的样子。直到那一天他重新出现,带着我所熟悉的妩媚般的笑,还有那种致命的吸收力。这就是爱,我轻轻地对自己说。
我开始走,不停的走。想象当年米宿的心情,她带着何种心情去面对那些日子?带着怎么样的勇气去做了那些决定?我想知道。米宿的电话不再打来,她发来一条信息,只一句话:纪夏,我一直懂你。我哭了,为这句话,也为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努力没有白费,米宿还是把我当作朋友。这些年来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她说她懂我。
事情越来越平静,平静地就像岳辛阳走后一样。那时的事一件件的出现,又一件件的消失。我越来越记不起以前发生的事,好像是有人故意把它们从我的脑海里删除一样。我的记忆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许是累了,许是想得太多了。我这样安慰自己,却怎么也不肯回去面对。表哥和外公肯定知道我走后不会再回来了吧,纪家的人都太自私。他们早就知道,所以没有拦我,却为我铺好了回家的路。森姐,如果有一天你清醒过来,不要怪我。我只是想抛弃那些过去,那些回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很难过!
想了很久,很久,很久。我把手机卡丢掉,那里面装载了太多曾经的东西,那些东西让我难过,让我想不起来怎么才会开心。我对着太多的人说着对不起,我对着自己说着对不起。
渐渐的习惯了这里的生活,那张明信片上的小镇是如此的安逸与宁静,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可以离开它。我住在一个中国老婆婆的家里,她是旅美华侨,一个人独自生活在这里。婆婆很安静,每天在院子里摆弄她的花花草草,要不就是坐在门口喂那些流浪猫。那些小猫很可爱,我试着去触摸它们,差点儿被抓伤。婆婆静静地说如果想取得它们的信任,心须先相信它们。我似懂非懂,却开始帮着她喂那些可爱的小家伙们。
来这里的第四个月,我有些水士不服,整天上吐下泄的。婆婆一直小心的照顾我,却没什么效果,直到有一天我晕倒在院子里。醒来时眼前一片白,又是医院!
婆婆坐在那里,面目祥慈。
我对她笑了笑说:"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婆婆把手放在我的腹部说:"我信佛,相信缘份。所以,不想让你做傻事,可还是要你自己拿主意。"
我不懂,疑惑地看着婆婆。
直到一位医生笑着走进来,他试着用生硬的中国话跟我聊天,"纪,孩子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孩子?我大惊,手却无意识地摸着腹部。我想起了在楠铭的那个夜晚,那个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夜晚。孩子?我竟然有了孩子。如果老天知道我以前所受过的苦就不会这样折磨我了吧,我已经被抛弃过一次了,通道还要我的孩子再被抛弃一次?我不会这样做的。
我有些激动地说:"我想拿掉它!"
婆婆按住我的手,她用手轻轻摸着我的脸说:"别害怕,会没事的。"
我哭了,无声地对着婆婆哭了。她一直用手擦去我眼角不断流出的眼泪,直到再也哭不出来。我侧身躺下,婆婆像是在自言自语,她说如果可以说让这个孩子出生吧,人这一生不可能永远不会犯错误,但孩子却是无辜的。
我没有说话,拿掉他的决心却动摇了。
第二天,医生再一次询问时,我摇摇头。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