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安慰道?:“小姐是咱琅琊王氏的心头肉,谁能给您气?受?要是在书院呆着不舒服,干脆回家算了。您离家的这段时日老爷病了,天天念叨着您。”
王姮姬一紧:“爹爹病了吗?”
桃枝道?:“前几日的事,现下已?痊可。”
王姮姬不是滋味,为人子?女真是不孝,父亲病了应该侍奉榻前的。
她道?:“那我回去看爹爹。”
左右这书院没有?她容身之地,徘徊在哪一处都伤心。
桃枝喜道?:“那好,奴婢写信叫二公子?来?接您,山路崎岖,您不能自己走。”
王姮姬心不在焉,全凭桃枝安排。
猛地打了几个喷嚏,原是昨晚冒雨外出,又心神忐忑地蹉跎一整晚,劳累过度,染上了风寒。
病来?如山倒,她感觉心脏有?无?数条小虫子?在乱冲乱撞,让人昏昏欲坠……
追妻火葬场
王姮姬一病就是?三四日, 跟山长告假休学。
山长挥挥手准了,本来也没指望这?位大小姐好好读书。
闹事的几个纨绔被驱逐出书院,为王姮姬狠狠出了口恶气。
桃枝一人忙里忙外, 既要传信给二公子还要照顾王姮姬的病情。
本以为姑爷会来探望小姐,谁料直到小姐病好了也不见姑爷的踪影。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姑爷对小姐并不上?心,不中意这?门?亲事。
王姮姬躺在?病榻上?,每日朝门?外张望,期待的身影始终没出现。
王戢收到消息后立即动身,四日后才赶到险峻山峰上?的鹿山书院。
王姮姬的风寒恰好痊愈得差不多了,动身下山不成问题。
“又闯祸了吧,”王戢嗔怪地戳了戳她?脑门?,“否则怎么忽然闹着?回家?”
王姮姬勉强笑?着?:“没有,你?妹妹哪里会惹祸。”
王戢虽是?个粗枝大叶的武人,也体会到了王姮姬那微妙的情绪。能让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祖宗发愁的, 唯有郎灵寂。
怕是?她?又和郎灵寂闹矛盾了。
如今婚约已定, 两?家聘礼已走?,婚约更改起来十分麻烦,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先跟二哥回家吧。”
王姮姬带着?包袱上?了王戢的马车, 临走?前留恋回头, 似等待着?谁。
王戢幽幽道:“别等了, 今日他入宫觐见陛下去了,没在?书院。”
王姮姬脸色恼然红了红, 立即撂下了轿帘,随王戢打道回府。
长达三个月的书院时光, 就这?样糊里糊涂落下帷幕。
王姮姬作为顺风顺水的大小姐, 外出游荡月余,第一次被生活教育了:倒追不喜欢自?己的人真的很难。
她?也想过放弃, 干脆取消与郎灵寂的婚约算了。可啮心之苦难以承受,好像体内什?么东西控制着?自?己。
她?也许真的病了。
这?几个月来,愈发感觉力不从心。
王戢好不容易与妹妹重逢,一边驾马,一边滔滔不绝讲着?家长里短。
王姮姬神思游离,左耳进右耳出,好像书院里还有什?么事情牵挂不下。
路途颠簸,长路漫漫,终熬到王家,王姮姬骨头架子快散了。
王章匆匆忙忙迎接,一把将?她?拦在?怀中,又喜又泪:“姮姮瘦了。”
王姮姬被欢喜的眼泪浸染,微微带笑?:“爹爹,女儿想您了。”
王章责怪道:“当初还不是?你?非要去鹿山书院,王氏家塾可比书院好多了。”
父女俩手挽手进门?,王姮姬在?父亲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