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心已倾愿无悔随伊（二）

“如果我……不能答应你呢？”齐尧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飘来。

若伊没有说话，她只静静地看着齐尧的脸，在她的唇边，甚至还留着一丝无比温柔的笑，她静静地看着他，他眼中的落寞与痛，她看得很清楚，正因为看得太清楚，她更加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只恐视线微微的流转之间，眼中暗蓄的泪会奔涌而出……“齐尧，别这样。”她轻轻地说。

齐尧再次陷入沉默，又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好，我答应你，你希望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谢谢你……你会尽快离开这里么？”若伊暗暗吸了口气，笑着问道。

“嗯，好……”齐尧低语。

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温柔地移动，一点一点地帮她拭泪。

“好。”若伊垂下眼帘，似乎有一.丝如释重负……好了，赶走了一个救命恩人，不用报恩了――她在心中苦涩地自嘲，却一点也找不回潇洒的气度，不行，她要给他留个好点的印象，至少要坚强一点，至少不要让他觉得她是在苦撑，“那个……你现在送我回去好吗？”唉，都要离开了，还管什么印象呢？她……实在是撑得有点辛苦，头好晕，胸好闷……

“好。”齐尧点头。

他抱起了她，向门外走，她的意识.有些模糊了，好想睡觉……再醒来时，她躺在叶家自己的床上，叶适亭正一脸担忧地坐在床前。

“若伊，你醒了，太好了！”叶适亭欣喜地说。

“嗯，我睡了很久了吗？”怎么头昏.昏沉沉的，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你睡了一天一夜了。”叶适亭轻声说，“担心死我们了，.真怕你又……”

“婆婆呢？”若伊慢慢地起身，靠着床架坐好。

“她中午出去了还没回。”叶适亭忙倒了一杯水过来，“.你先喝点水，肚子饿吗，我煮了粥，给你盛一点？”

“等会儿再吃吧。”若伊摇了摇头，看窗外天已快黑.了，她记得昨天齐尧送她回来时还是下午，想到齐尧，她不禁有些失神。

“若伊――”叶适亭叫道，“你还好吧？”

“嗯，我没事。”若伊.回过神来，“昨天，是齐尧送我回来的吗？”她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明知故问，可是她想不起他送她回来的具体情形，这让她感觉很不是滋味，很失落，很惆怅，很介意……她好象感觉在他怀中待了好久，那是幻觉还是在做梦？

“是啊，他送你回来的时候，你就已经……睡着了。”叶适亭有些犹豫的样子，“昨天你们在舞榭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若伊不解地看着叶适亭。

“齐尧的脸色很难看，你又那样了……若伊，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叶适亭小心翼翼地问。

若伊苦笑了一下：“可能我突然发病，吓到他了吧。”

“哦……”叶适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的样子确实有些吓人，脸白得跟雪似的，我们也吓了一跳了。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难受吗？”

“还好。”若伊微笑道，“适亭，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叶适亭被若伊郑重其事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并不是存心要瞒着你们，只是，这个伤没有办法可治，我不想害你们为我担心。”若伊歉疚地说。

“你别这样说，我知道你做什么事都是有原因，我和奶奶都能理解你。”叶适亭诚心诚意地说，“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你别担心，我们会一直陪着你。”

“谢谢你，适亭，能认识你们，是我的福气。”若伊眼眶红了，回想起当初在断崖的偶遇，恍如隔世，透过泪眼看到的叶适亭的笑脸，让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