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多年不是没有原因的。蜘蛛自身强大的自愈能力不仅仅能够修复严重的外伤,可能有些恶心,所以你们虽然避而不谈,却也对他的体液通过某种方式让你也停止了衰老这件事心知肚明。
“我也是。”你以为他在亲吻你,所以回报了一个落在他唇瓣上的吻。“但是我是认真的,我们可以换个地方生活,你觉得呢?”
“好啊,那我们就去海边吧,我看了好几个城市的环境,你来挑一挑……”他轻松抱起你往他的书房走去,兴高采烈地走了几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漏了馅儿:“那个……我只是碰巧查了一下……”
“哈哈哈,好啦好啦,你只是一不小心看到了几个漂亮的海边城市,然后一不小心查了详细资料,我明白的。”爱意不会随着时间消退,可是他身上的坏心眼也根本不会被纠正。你知道无论再和他争论有事不要藏在心里这个话题多少遍也不会让他真的记住,这次先算了。
那张邀请函是一场私人晚宴的邀请函。
你总是需要社交的,而且你和蜘蛛的存款不能只存在银行中,所以你经常以某个公司的董事身份收到邀约。
参与宴会的人的背景蜘蛛已经调查过,没有曾经见过你的人。所以你艰难地调整了生物钟,在下午就早早起床收拾了一番出门。
只是这场晚宴的内容却出乎了你的意料,因为这竟然是一场由基金会主导的拍卖会,你在心里把蜘蛛骂了好几遍:不是说了让公司的规模小一点低调一点吗,居然图省事办了个大公司,还被基金会当作潜在客户,真是不怕死。
但是这时候离场就太显眼了,你只能硬着头皮一边观察周围人的反应,一边装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感兴趣。
这么多年过去,基金会竟然已经成了半地上的组织。你看着一样样或是基因改造,或是有悖人伦的拍卖品展示出来,只能庆幸当年阿墨和你逃离够快够干净,不然谁都不知道他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那么,接下来就是今天最后一件展品,是我们的D级实验室经过无数次失败之后才成功的融合产物,具有强大的自愈能力,而且全身都能够药用……”主持人喋喋不休,你只知道这场让你如坐针毡的拍卖会终于要结束了,可是红布被拉开露出牢笼之中的生物的时候,你被惊得全身僵硬,直到身边的女士发出轻呼声的时候你才回过神来。
太像了,牢笼中被绑缚住的怪物和当年的阿墨几乎一模一样,即使你并不曾了解过疯子的研究,也能猜到这个少年和阿墨有着一样的命运。他的目光阴沉又怨毒,环视着这一圈竞价的人们,但在与你的目光对上的时候,仇恨化为了不解,他吸了吸鼻子,甚至向你这边动了动身子,惹得铁链叮叮当当,让看守他的保安用铁棍在牢笼上用力震了一下:“给我老实点!”
他的目光被挡住了,你已经听不清身边人的窃窃私语和主持人的报价声,无尽的悲悯和物伤其类的难过淹没了你的心,你很想为这个可怜人做点什么,可是你无法承担和基金会扯上关系的风险,你还有阿墨。
良心的煎熬让你进退两难,却只能和这个少年在心里说声抱歉。
最后拍卖槌重重落下,那个少年被推走,你不敢再看向他,机械地站起来,在身后铁链的碰撞声和保安的怒喝声里充耳不闻地往外走去。
忽然怒喝声变成了痛苦的尖叫,你和所有人一起回过头去,那个少年已经钻出了笼子,正站在一具被挖开胸腹的尸体上冲着下一个妄图抵抗的人飞扑过来。四对步足上全是鲜血,他甚至对着惊恐的人群故意用沾了血的手抹在脸上,如同从噩梦中走出来的凶残怪物一样,灵活地躲避子弹,向刚才坐在前排的几个人冲了过去。
你被推搡着跑出了大厅,门口更是乱得一团糟,你不知道那个少年是怎么做到的,只知道流弹打中了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