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我再三让他退回去,他都不肯。”
瞿影在江舒身旁坐下来,拿过毛巾,很仔细地替他擦头发,低声说:“小舒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么?”
江舒又乐了:“你现在才问,是不是压根没准备啊?……特别想要的,我想想,哦对了,下个月我们不是要登台么?服装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我不太喜欢……”
他话音未落,瞿影已经从身后变出了一个袋子:“给你的。”
江舒打开一看,惊喜地叫起来:“啊!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
袋子里放着的,是按照他的尺码重新定制的舞服,纯白的底色,袖口滚上了墨色的边,精致极了。
他们下个月演出的舞蹈名叫《雪落惊鸿》,江舒和瞿影一同登台,为此江舒已经期待了很久。
江舒对瞿影没有任何戒备心,当着他的面把舞服套上,弯着眼睛笑起来:“谢谢影哥,我好喜欢。”他穿着这身衣服,就像是一只纯洁无暇的小雪雁,瞿影眼底的暗沉再也无法压下,他直接一伸手,把江舒拉到了腿上坐着。
江舒被吓了一跳,挣扎着想要起身:“干嘛啊?”
瞿影按住他,可是江舒挣得厉害,最后瞿影只好放江舒从他腿上下去,却还是拉着对方的手不放:“小舒,下月跳完《雪落惊鸿》,我就要移民美国了。”
江舒一下子愣了:“什么?”
瞿影很用力地握住他的手腕:“老早就开始办的事,前几天手续差不多都好了。”他说到这儿,抬眼望向江舒:“你和我一起走。一切我都会帮你安排好,你和我一起过去。”
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江舒吃疼,一把甩开他的手:“瞿影,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和你走?你一声不吭就办好了移民,临走了才来通知我,现在凭什么这样要求我?我不可能抛下这里的一切,和你离开的。”
瞿影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他逼近:“平时明明那么乖,怎么这种时候一点都不听话?”他抬手掐住江舒的脸,强迫他抬起下巴:“总是对我那样笑,一天到晚撒娇,不就是为了让我这样对你?我都要带你走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江舒被他逼得退到了墙角,他满眼惊恐地看着瞿影,仿佛从未认识过这个人。
这时候,房门忽然被敲响,江舒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跳了起来,一把推开瞿影飞奔到门边,把门打开了。
宁宵站在门口,看见江舒手腕上都是指痕,宽大的T-恤也滑下了肩膀,再看看屋中满脸阴郁的瞿影,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他三两步冲上前,一把揪住瞿影的衣领,吼道:“你他妈的,你敢这样对小舒!”
瞿影一把挥开宁宵的手,把人往墙上狠狠一推:“臭小子,你对他也存了一样的心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别哪天我不高兴了……”他说到这儿,满眼都是阴沉的笑意,深深看了宁宵一眼,没再说下去,转身走了。
那之后,瞿影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练舞。直到演出的前一天,他又再次出现,非常非常郑重地向江舒道了歉。他说自己那天喝了点酒,脑子有些不清楚,具体做了什么,他也记不得了。
江舒没多说什么,只是觉得对方疏远又陌生,再也不是那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影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