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她往火坑里推,再者, 他自个儿在婚姻上吃了苦头, 不想让子女步其后尘。

克妻这种事似是而非, 不一定真是那么回事,可一旦有了个引子,便如同吞了一只苍蝇般,心里多少存一些膈应,一旦谢云初嫁过去,往后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便胡思乱想,于夫妻相处不利。

京城年轻一辈就属王书淮最出众,长公主提起这门婚事时,谢晖内心实则是十分满意的,这样的乘龙快婿谁不喜欢,如今看来是有缘无分了,谢晖将下人挥退,惋惜地看着女儿,

“初儿,这门婚事要不便作罢吧,明日父亲想法子替你回绝了。”

谢云初也愣了会儿神,脑海闪过王书淮那张脸,真真跟上天锻造的一件珍品似的,无论五官相貌抑或是身形气质,是浑然天成的美,下午他纵马来到谢家,说出那番话显然是对她存了心思,人都有慕强的心理,谢云初要说一点都不撼动是假的。

只是王家也确实如同信王所说,宅门艰险,就拿谢府来说,外人可知她在家中的艰难?

谢云初心底交织着失落与遗憾,叹声道,

“听凭您做主。”

谢晖看着灰蒙蒙的天色,心底的阴霾又覆了一层。

至夜深还没有消息,谢晖见女儿穿得单薄,让她回房歇着。

王书淮虽然被信王气狠了,却也不至于乱了阵脚,将齐伟遣了回去,自个儿趁着夜色攀上谢云初闺房的屋梁,就那么仰躺在屋脊下,静静听着底下妻子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