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明确这点的话,依旧追逐不上和将要失去零衣的现实,就会清晰摆在帝王的面前。
若是继续沉溺的话,至少未醒仍旧能麻痹自我。
但是,所谓的梦,终究是要醒来的。
少女,已经必须启程和出航了。
不管好的坏的,都将是生涯的一部分。
东海帝王,纵使纠葛,也必须真真正正踏出自己的第一步。
无论谁人,都会引来分别。
见证现在的零衣,不是追在后面瞻仰,不是渴望有招一日对方能注意到自己,分享关爱。
而是真正的凝望对方,追逐上对方。
非心底里所想,非束手束脚而驻留在原地,更不是因为零衣将要离去,而表率自己没有坐以待毙在装模做样。
真正的,开始自己作为赛马娘的故事。
因而
一切的情绪,归根结底,统合起来,都柔和成一个事实。
帝王自我对自我的不耻与惆怅与无奈与纠葛。
她知道的。
“无法认同和接受的,并不是零衣要退役的事实。”
咬牙切齿,豆大的泪珠,脆弱而不甘心的泪花,顺着少女的面颊滑落下去,哽咽出声。
“无法原谅的,是一事无成,明明什么都没去做,却对零衣的关注有所期待的,并对她的璀璨怀有寄托的我自己!”
期待得到零衣的瞩目,所以装作努力的样子。
早就失去了想要超越对方的内心。
对零衣的璀璨怀有无上的期待,因而那皋月赏的时候,才会闹别扭无法接受魔王的出现,因为那并不理想。
但是,归根结底。
最无法饶恕的,是擅自怀抱期待,却不去理解,并渴望理想中的公主殿下,能够关注和偶爱这样的她,是属于她的独一无二,帝王自身却从未踏出接近零衣的第一步。
明明什么都没有去做,却擅自期待和失落。
自始自终,都活在自己作为小女孩的世界里。
这是实力差距的无力感带来的无奈,也是帝王对自己无败荣誉之梦无果后、麻木而泯然众人的一种寄托,就好像零衣应该带着帝王的份成就永远辉煌的理想。
东海帝王有很多次的机会可以明确这个事实,却总是忽略过去,封闭起来,甘愿在原地。
但是,这最后的故事里,终点的凯旋门退役战。
已然不能继续视若无睹、沉默下去。
勇舞半眯起眼,站立起身,凝望地上的东海帝王、开口。
“想继续当小孩子的话,就收拾行李滚回日本。
可若你仍旧想要在这里表率点什么,不想一辈子都溺死在寄托中的话,还自诩赛马娘的话。
帝王……你需要和【雷鸣公主】进行告别。
你也不能只是个小孩子了。
作为赛马前进下去,还是作为马娘离开,你要怎么做?”
“……”
抿住唇瓣,东海帝王从地面上支撑起身子。
双手拽扯住草坪,对着勇舞流露狼狈而坚毅的视线。
那种事情,需要抉择吗?
就算最后会狼狈的输在这赛场,也终将看着零衣在荣誉之中完结自己的故事。
东海帝王,也要在凯旋门的舞台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面对零衣踏出自己真正的一步。
邂逅、也是告别。
“我,想要变强。”
至少最后的时间,力所能及去接触,让憧憬不再是憧憬。
对此,勇舞深深凝望了她一眼,就别过头去。
“凯旋门就剩下三个月的时间,客场作战也水平低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