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作为垫子你还意外挺有潜力的嘛,这或许会上瘾。”

“我绝对要杀了你……”

被勇舞进行口头上的攻击,又被对方拽起来踢出甩去,最后榨干全部的力气,还要被废物利用成为椅子。

帝王现在内心之中的情绪,毫无疑问有着对勇舞的杀意。

然而女子却只是稍稍挪了挪臀部,让身下帝王抽搐的面颊越盛、继续苦叫了出声。

紧接着,勇舞再度开口。

“作为赛马娘出道的这一年半的时间,你到底在做什么?”

“……”

“意气昂扬想要追逐皇帝的脚步,然而输给了零衣,继而追逐零衣的脚步,而渐渐失去了自己的锐气和色彩,眷恋上对方,不再是自己成为光芒,而是渴望被分到厚爱。

那个证据”

勇舞半眯起了眼睛,轻蔑的视线凝望帝王沉默的神采。

“就是你已经不再想着打倒零衣超越零衣,已经只是单纯追着对方的背影,想要抵达对方的身边罢了。”

“那种事情……”

“若是你留有点作为赛马娘的骨气和本能的话,就把情绪灌注到骨髓中,更多、更迅捷、更强大,思考自己心理这份不耻的根源,然后超越生为马娘的限制区,真正做出行动。”

去觉醒领域的力量,明确心意所想。

而不是装模做样也口头说说。

“我在做呀!”

东海帝王,咬牙切齿起来。

“正因如此我才会在这里!正因为如此我到现在还在追着零衣的背影!来到凯旋门!在剩下的时间里想要竭尽所能拼上全部,但这还远远不够吧,完全做不到,完全不行。”

已经无法再前进下去。

“到底要怎么做,谁来告诉我。”

没有人能给出这个答案。

能得出结论的,唯有帝王自己,那心底里无法原谅的事情,内心纠结感伤的情绪的本质……依赖着,眷恋着,存在那之上的东西还尚未明确。

“都说了,你要依赖零衣到什么时候?

你自己要怎么做,我怎么可能清楚,零衣也不会清楚。

这个答案只有你自己心中明确,然后东海帝王其实也都明白,只是不愿意去接受罢了。

所谓要做的事情,是在凯旋门上将零衣给拽扯下来,不让雷鸣公主从赛场的世界离去吗?

还是接受这一切,努力跑一场比赛浩浩荡荡的赛事为对方送行?

这些抉择和所想,与其问别人,不如扪心自问。

持着心底里的情绪,做好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即是正确。

也不要总是想着嬉皮笑脸打诨过去。

你也该意识到,过于瞩目零衣的自己,和瞩目她之后的自己到底是什么丑态!

思考所有的一切,挣扎得出那最后的结论。

东海帝王无法认同和接受的东西是什么?”

“我……”

东海帝王很想说自己并不知道。

疲惫不堪的身体,混乱的思绪,立于不舍和无法接受情绪之上的情态,却是清晰满溢出。

想着零衣跑在最前方的模样,招摇甩下所有人,想要追逐上去吗?想要被厚爱吗?不舍对方离去吗?

这些都有、也全是真实。

但是,无力感油然而生。

是基于无力感的无能为力,因为这些而纠葛吗?

不、并不是这样的。

追逐不上、驻留在原地、不知何时帝王已经许久从未前进过。

同时,勇舞说的也没错。

少女根本不是在努力,只是在表率自己不是坐以待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