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献保有蛮力,但姜夷比刘献保高半个头,制住人不难。姜夷扯住刘献保的衣领,往他裆部磕了一下,刘献保疼得吱哇乱叫,骂街,也脏。
林家寡妇是非多,马老板自然有所耳闻,原本想报警,但看到林不忘和疯男人认识,不晓得其中有何恩怨,报警合不合适?于是快步从后厨拿了根擀面杖握在手里。
刘献保忍着疼,但目光依旧凶煞,冲着林不忘吼:“老子就是打你了,人面兽心的玩意,你姐对你那么好,你在后面怎么编排她呢,让她给人当炮友,你他妈……”
“我操你妈。”林不忘怒火攻心,看刘献保被姜夷制住,甩手给了他两巴掌,“有话会不会好好说,你喊,你再喊,我给你个喇叭,你挨家挨户喊去。”
“我他妈”
“你他爹长了脑子就是为了显身高。”林不忘气急,把桌子上的碗扣到刘献保脑袋上,碗里没有了汤,只是人瞧着滑稽。
刘献保甩头,碗掉了,碎了,嘴里依旧不干不净地骂。
“你要是想说我姐的事,就坐下来说道说道,说不出个一二三我跟你没完。对了,砸的毁的,给人家清了。”林不忘听到刘献保的话,能猜出几分,刘献保是准备代表林念念来消灭她。
刘献保和林念念什么关系?刘献保又是以什么身份,她不知晓,想搞个明白。听到林不忘的话,刘献保额上皱出了折痕。
林不忘冲到柜台,捡起个冰峰的瓶子,对着他:“要说话,就好好说,要是再疯,我捅死你狗日的。”
姜夷说:“你没事吧?看把你忙的,又拿碗又捡瓶子的。还要啥,吱一声就行。”
林不忘说:“要刀,去厨房给我拿把刀,我砍不死他。”
“那个,刀没有,擀面杖给你使。”马老板说着,把手里的擀面杖递给林不忘。
林不忘接过,朝着刘献保的腿就是一下:“狗日的。”
刘献保忍着疼,眼睛滴溜溜一转,权衡利弊,他这次出门没带小弟,打起来胜算不高。他也悔自己嘴快,本来只想教训林不忘,结果火气大,把林念念所经的是非也抖搂了一些。他们城中村里人多嘴杂,传起是非,尤其男女间的是非,十分龌龊,似刀一般,能要人命。
幸好,这夜里的水盆店人不多。
看刘献保情绪稳定了下来,林不忘从他屁股兜里摸出钱包,给了马老板两百块钱,又从钱包里掏出五百,装自己兜里,说是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马老板推辞:“我也没啥损失,就碎了一个碗。”
林不忘说,“姐,借你这个地方说个话。反正钱是这狗日的,不要白不要。”
马老板不再客气,拿了钱,店门半拉,准备打烊。
姜夷看林不忘。林不忘冷笑:“高兴了?开心了?等着,回头把你的遥控器给割了。”
姜夷捂着裆部:“一般开心。你的脸倒是没肿,就是红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林不忘说不至于。马老板给她拿了条毛巾,又给了她一瓶冰镇的易拉罐可乐,让她敷脸。
林不忘盯着刘献保:“说,我姐怎么了,别大嗓门。”
刘献保双眸的猩红并未褪色,心里还憋着火,也想着林不忘说个一二三出来。这些日子,他确实对林念念有些念念不忘,去了几次报社,也知道林念念跟罗童走得近。得知林念念在电视台门口被打的事,他是想去找罗童两口子算账的。
可没想到,打人事件过后,林念念和罗童不但没有疏远,还走得更近了。罗童的婚姻与情感的事,他打听了不少。本来,刘献保也觉得自己和林念念是不般配的,他有几个臭钱,偏她又不是见钱就往上扑的女人。
但越这样,他越喜欢得紧,茶不思饭不想,竟像个初次坠入情网